“以我们现有信息,能把凶手的杀人动机分析到这个程度就够了。”
郁离扶了扶半遮面的狐狸面具,“说回现场,流浪汉死在桥洞旁,那桥洞下正是他常年蜗居之所。”
“其实……下官对他有所耳闻,”
张撷一开口就吸引两人注意,舔了舔下唇接着道,“他是临河那一带出了名的泼皮,白日乞讨夜里就住在桥洞底下,好吃懒做、吊儿郎当,经常与周围邻里拌嘴斗气,下官自到任以来,接到的有关他的报案可以说是多如牛毛……”
“如果说三起案件是同一凶手所为,那他相当于是在流浪汉家里杀了他,为什么他不像前两案一样带去东市后街呢?”
“许是因我们抓到了野人,他知道再做粉饰也瞒不过去了。”
“你是说,他前两案是想嫁祸于野人?”
顾南枝转头看向郁离。
“若真是这样,那他……”
“知道我县野兽传闻,又能摸清流浪汉的藏身之地……”
张撷眼神一亮,“凶手是本县的人!”
“不错,一定是这样。”
郁离一锤定音,肯定了张撷的想法。
说得好听是推理,一切都只是三人猜测,还是要靠验尸结果的实质证据说话。
正当三人的思路步入瓶颈,停尸房那边终于传来轻微动静。
顾南枝习武之人五感敏锐,密不可分“三具尸体死因相同,都是胸口的伤深及心脏。”
“一击毙命,然后用不知名的方法破坏伤口,”
郁离习惯性摩挲着指间扳指,“想必是不想让我们根据受伤形状判断出凶器种类。”
“你就那么肯定?”
顾南枝狐疑地看着他,“没有可能是失血过多而亡吗?”
“郡主此言差矣,”
郁离眼带笑意回望向顾南枝,“从现场情况来看,不论是东市的后街还是桥洞的河滩,血渍虽多,但都没有挣扎求救的痕迹。”
“万一是被人绑住手脚,事后再解开呢!”
宋柏不喜他俩对视,着急地跳到两人中间吸引注意。
“这就要问你了,”
郁离顺势靠倒在椅背上,慵懒地指了指眼前炸毛的少年,“三具尸体,手足、身上可有勒痕?”
“没有啊!”
“试问正值壮年的成年男子,若非一击毙命,怎会任凶手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