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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讲个故事吧

第349章讲个故事吧

唐安不愿意承认这件事,于是继续嘴硬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听不懂。”

楚云卿冷笑:“听不懂?”

顾轩源和楚云卿两个人来北陆这些日子也没闲着,除了去了一趟苏家,还去详细调查了一下唐家的底细,其中也问过明瑶,也有明少杭事先说与他们过的一些消息。

最后得出结论,唐安当初很有可能,是利用凌柔。

楚云卿既然这么猜了,就一定要试上一试,她此时说与唐安的话,其实都是为了试探他,但是唐安的反应也很明显,就是他心里有鬼没错了。

“我说一句凌柔就是被你杀死的,似乎也不为过吧?”楚云卿说道。

唐安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一边说:“你们这群疯子再胡说些什么?”

楚云卿看也没看他一眼,可唐安也没有走出去,因为赵芜熙和袭然两个人在前头挡住了他。

楚云卿听见了这动静,就算不看也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她于是转过身去,又看着唐安,说道:“你故意把你跟凌柔的处境弄得很惨,也就是为了引起唐家长老的同情心。哼。如果不是凌柔,恐怕你也得不到唐家的重视,如果不是凌柔,你怕也没有甚么势力去跟我爹对抗。”

起初楚云卿猜来猜去想不通唐安是怎样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聚集了足够对付唐襄的势力,兜兜转转还是联想到了凌柔身上,凌柔好歹也是神水宫的头牌,除却她原本的一些势力,再加上些她为助唐安成就大业,跟唐家后来投靠唐安的人明里暗里地勾勾搭搭,以此叫他们听自己的差遣,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

也许唐安当真给了他们多么好的待遇,也许唐安也当真有神一般的领导技能,但说到底,凌柔肯定是帮过忙的。

唐安看了看挡在自己面前的赵芜熙和袭然,无奈之下又缓缓转回身来,说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样?”楚云卿说,“我当然是要帮嫡派把属于我们的东西夺回来了。”

“什么叫属于你们嫡派的东西?!”唐安又一次暴走,“我也是唐家的人,接手武宗那也是情理之中的,如何他唐襄能做武宗我却不行?!我不就是庶出,不就是庶出吗?!”

“这么说你承认利用凌柔的事了?”楚云卿反问道。

唐安不说话了。

“唐南估计,是知道凌柔的死因了吧。”楚云卿又说,“否则也不至于,把自己的亲生父亲软禁在那一方院子里,看守一间空空荡荡的牢房吧。”

“你别说了……”唐安喃喃道。

“你也会不想提?”

“凌柔几近绝望的时候你在哪里,她自己在冰冷的牢房里生下那个孩子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有什么资格说你不要提?”

“虽然说我并不觉得凌柔是什么好东西,但相较你而言凌柔怕还要用单纯善良来形容了!”

“你怎么知道的这些?”楚云卿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扎进唐安的心里,他没有理由反驳楚云卿,凌柔就是被他利用的,到最后也就是被他害死的,凌柔有什么错,可他唐安又哪一点值得凌柔为他那么做。

唐南纵然心狠手辣,也不会对自己的母亲没有情谊。

如若不是唐安亲手害死了他母亲凌柔,他有实力拿下武宗一位时也不会第一个就撤了唐安的职位,然后把他软禁在密牢外面。

唐安心里清楚这些,他只是不愿意提起。

楚云卿倒没什么要紧,毕竟她只是想说动唐安,叫他把实情全部说出来,有关唐南的,以及有关楚云卿自己的。

楚云卿抬眸看赵芜熙和袭然,示意他俩把唐安重新按到椅子上坐着。

赵芜熙和袭然同时点了一下头,然后一左一右毫不客气地押住唐安的胳膊,推着他朝椅子走过去,然后猛地把他按在了椅子上。

楚云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也走了过去,坐在顾轩源身边,跟唐安说道:“怎么样唐门主,有什么故事要跟我们讲吗?”

“我哪儿来的故事。”唐安似是自嘲一般。

楚云卿不愠不火地说:“唐门主怎么会没有故事,于我而言,唐门主嘴里每一个字都像是一个故事。”

“我……是在利用凌柔。”唐安缓缓开口,可紧接着又补上了一句,“但我是真心爱她的。我此生只爱了她一个女人。”

“爱她还能做出这种事,唐门主也是真厉害。”楚云卿十分冷漠。

“是我对不起她……可我也没有办法,我是庶出,根本没有出头之日,我自从一出生,就注定了要做唐襄的背景板。可是明明我的武功比他高,我的能力比他强。偏偏唐族长老就只认嫡出两个字,所有露脸的事都是他唐襄的,而什么脏活累活,都要我去做。”

“我哪里甘心,同是唐家的后代,为什么他能学习最高级的剑术与功法,而我只能学他剩下的……”

“我恨啊,恨唐家,恨长老,更恨唐襄。我盼着有一天我能取代唐襄,坐上武宗的位子,不用再活在唐襄的阴影下。”

“于是我开始想办法,我去拉拢唐家的人跟我站在一起,我去外面悄悄组建自己的势力,甚至!……我利用了我心爱的女人,一切的一切,都只为了这一个武宗的位子。”

“唐家后来确实给了我们逃出去的机会,我没有抓住,因为归隐山林什么的,那并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生活是统领别人,所以我又在等,等凌柔在牢里生出孩子,以此叫唐家教众看清唐族到底是怎样一个冷血的地方,最终大部分人都选择跟了我。”

“孩子,也就是唐南,被我送到了外面跟高人学武,多年来我一直不肯告诉他他母亲的消息,可我也不知道,如何他一做上武宗,就突然对我转变了态度,也不明白他的消息究竟是哪儿听来的。”

“唐南可能比我更适合做这个武宗吧。那些教众对他都是服服帖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