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朕会保护好你，但这个唐门武宗，朕一定要去会一会。”

楚云卿笑道：“臣妾都懂。皇上这一生若不遇上一个如此这般的对手，白瞎这一身的本事和头脑。”

顾轩源舒了一口气，微微勾了唇，道：“朕此生得卿儿，才当最幸。”

众人眼里我是何人，做何事为何法，都无妨，便是这天下人都负我也无妨，我只要有你，便是将这天下的至善至美，至亲至爱，尽数掌握于手。

天牢。

杜曲的面子也是够大了，堂堂洛安国的皇上与皇后一同屈尊天牢来审他。

天牢里的狱卒也没料想到顾轩源会带着楚云卿一同来这种地方，只得叫人先给他们带着路，剩下的匆匆忙忙地在里头打理清楚。

杜曲在天牢里的日子毫不寂寞，天牢里尽职尽守的狱卒们，借着送饭的名头日日过来教训他，除此之外，天牢里的老鼠蟑螂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倒也时常跑出来与他做伴。

想来，他这段日子每一天，过的都是十分充实的。

其实杜曲的不仅身体上受着折磨，这么日复一日不见天日的被关在这阴暗潮湿的天牢里，他的意志也早被消磨的不成样子了。

他一心为武宗，以为被顾轩源抓起来后武宗念他一片忠心怎么着也都会派人来救他的。

然而他等了一天又一天，除了那些本着来教训他的狱卒们每日来个几次以外，他顾不曾见过外头的人了。

他甚至开始想，武宗是不是根本没打算救他？

起初杜曲意识到这一点时，他首先觉得很惶恐，直到后来，他等得失去了希望，终于开始相信，不会有人来救他的。

杜曲绝望了。

连狱卒后来再来牢房里看他的时候，也觉得他沉寂的就像个死人。

顾轩源和楚云卿来了。

牢头殷勤地跑去前头把牢门上的锁打开，然后把门推开，恭恭敬敬地请他们两个进去。

其实一开始牢头给顾轩源和楚云卿安排了专门审杜曲的地方，但是今儿顾轩源说要来时，张口就提要来牢房看一看。

说的不是什么顾轩源非进牢房不可。而是楚云卿，她想看一看杜曲的惨状。

杜曲确实像个活死人。

对顾轩源和楚云卿的到来视若无睹。

顾轩源和楚云卿对这一幕并没有什么太大反应，只是那牢头毫不客气地说道：“皇上皇后驾到，你这贱奴还不快跪？！”

杜曲开始没有什么反应，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扭头看向他们两人。

杜曲那张苍白的脸上挂上了一抹冷笑，说道：“他二人是南陆洛安的皇上皇后，与我这北陆的人何关，何来的资格叫我跪他们？”

“放肆！”牢头怒斥一声，眼瞧着就要冲过去去打他，顾轩源给赵芜熙使了个眼色，赵芜熙心领神会，连忙上前拦住那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