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国舅爷耍赖皮
第278章国舅爷耍赖皮
刚峰又接收子元的建议，真的买了十万吨白银回来。一下铸了三十亿大洋，且全部是足额的大洋：每公斤白银标准30大洋，这批大洋又名“中山纪念币”，份量、含银量比中央银行的大洋、山西“晋洋”、传统“袁大头”、西班牙“鹰洋”都要足的多，显而易见比他们值钱10%-5%左右。
子元又依专家建议：先暂不发大额人民币，只发一分、二分、五分、一角、二角、五角，最高一元。这样，老百姓信任、外国也做不了鬼。象中央银行那样50元、100元法币，日本人一开机器，几十亿法币给你伪钞印出来了，一下偷你中国50%的伪钞面值的财富。我们用一元人民币，大额直接用转帐、存单，他谁也造不了假。况且自由兑换美金，出华北的商户，开个支票到美国花旗银行北平、天津、青岛等二十三城市分行去，你提美金到全国其他省份或国外去。华北就只准用人民币了。入华北的商户也一样，你先到各大银行兑成人民币再说，各大银行自有他自己的兑换标准，可不是南京国府的命令价格，而是标准市场价格。法币一元,换大洋0.5都换不到,南京就是定1：1。他发你工资用法币、收税用大洋，老百姓不穷死？
华北则是发工资用大洋，收税用人民币，也可以用大洋，随你。反正是标准1：1，大洋兑多少美金，人民币兑多少美金。人家美国人认帐，同意。干吗不同意，大议员宋婉琴有担保函，又可以扩大华北的金融业务，不同意才是猪。万一人民币贬值了，宋大议员帐户上你扣去，人家给你出了法律手续，还怕？你一万美金在华北买多少东西，大约两万人民币能买同样东西，凭啥不兑换？
刚峰也佩服这个办法：表面上我们帮了美国人开拓华北金融市场，实质上我们经济发展后借助这个自由兑换优惠条件，借美元的势，打开了人民币的国际市场和华北商品的国际市场。他三大美国银行在华北五年可赚三十亿美金的钱，我五年后可借他的势向全世界一年卖几百亿美金的商品，谁划算？况且我五年内真得需要他的金融服务，让他一年五、六亿美金赚去好了。反正他不赚，也是英、法大银行赚，让他赚多好！
这下一大批外来投资公司、一大批回国华人投资者、一大批民营企业、一亿几千万民众，再不操心“钱不值钱了”。大大方方用人民币。
这山东呢，是每县一个华北银行分行，有一百多人，三个大支行。河北、黄淮则不行，暂时只一个大市设一个分行、三四个县才一个支行。这也没办法。好在他们还没大批办农场、办民营企业，又不收税，暂时也没太多业务。子元便不在那些区域发行人民币，只发行大洋。谁也动不了那一大片的歪脑筋了。
原先，刚峰一进山东，各国在上海的大银行便想入山东，可没有一个统一的金融监管和货币兑换机构，来不了，只在几大城市原有分行基础上去调拨过来一些资金、多派一些人、多一些业务而已。广大中、小城市根本进不去。进去了没办法活。好么，华北人民银行一成立，他们可以进去了，进去也活得下来了。但有一条，只允许用人民币，你开多少家分行都行，先拿美元、英磅、法朗来兑换，再去办业务。这下凡是进来的外国银行，便全被华北人民银行管住了。你若违规，你拿人民币回国用？到了你国内，便废纸片了。那你就老老实实执行华北银行的命令，认真合法去赚你的钱，否则你看着办。
各国银行也理解，自己国内也是这么干的。
刚峰又叫子元：动员山东各地钱庄，认真按银行制度组建民间小银行。结果一下成立了三大家：泰山银行、天津劝业银行、青岛商业银行。好么，三大家一分，全山东各乡镇都有支行了。这下三大山东民间商业银行在当地可排了个老大。有华北人民银行扶持啊。便与几百家外国金融机构同省竞争、进行全省金融服务。而华北银行则统一进行监管、结算、汇兑。
刚峰又交待子元：把南京四大国有商业银行在华北发展起来，便于我们向全国销售产品、采购原料、调拨抗日物资。子元与孔姐夫便联名发一函给四大国有商业银行，请他们北上建分行和开展业务，提供一切方便和优惠条件方便他们开展业务。
四大国有商业银行便派人大批北上，在原来华北十几个分行基础上一开二百多分行。一下子四家总计开了近一千多家分行，与山东的三大家民营银行形成平分秋色之势。这下刚峰便真欢喜了：国有、民营、外资各占三分之一，同时在山东进行金融服务和竞争，我们十年后，金融行业不会落后世界了。
这些事陆陆续续大半年才完全办好。孔姐夫这回也真自觉、半点没干出格的事，刚峰也欣慰一些。子元在专家组协助下放开手脚一干，刚峰大笑：比谢家树还强！我四年打出了个大干将，将来功劳也天大。
子元又建议中兴银行来参与竞争，刚峰大笑：不用了，设七大分行在上海、青岛、北平、天津、石家庄、济南、唐山便好，不参与市场竞争，只为海外华人回国进行服务。
子元大喜，知道这个“小姐夫”不想让国人知道太多美国兴中会的事，便发封绝密电给宋之风和谢家树，让他们派非常可靠人来开这七大分行，进行真正的全球联网。
到33年底，中兴银行七大分行便全部开了起来，并且与中兴银行各大国中三十几家大分行进行了联网运行。这下中兴银行不得了，海外华人则走到各大国或回国都有中兴银行服务，那个商业周转效益便拼命向上提高了不止一筹。
刚峰、婉琴在北平帮子元筹划华北银行之事，到了二月初，过小年时才往家赶。回来都腊月二十喝腊粥了，国母也回来了。外出“学习”的几姐妹也回来了，老太太乐的不行，谢春兰便说婉琴：我一个人看四只小羊呢，该你看四小羊了，我到锦州去陪十万大军过年。快把你的两只小羊抱回去。
刚峰大笑，忙忙过去一手一个抱过两个小家伙，谢春兰大叫：“抱错了，那是我女儿和小女婿。”
刚峰便说：今晚调一艘军舰送你去葫芦岛，我没抱错，那两个他妈抱去。
李清仪便说：不行，我儿子的小岳母不准冒险，坐火车走。一天两夜也到锦州，马上去订一个包厢到天津，天津一夜到锦州。我是警卫处长，一切我说了算。领袖也不行。
婉琴便会笑死：岳母就岳母，还有大岳母、小岳母，莫非张志几个月大娶了两个小千金？
国母便笑他：就你饶舌。子元怎样了？行不行？才二十三岁，我真不放心。
婉琴便大笑：啥不行啊？比我大哥能干多了，都是大姐你宠的，打他一顿，这不也天大成绩？估计谢家树大哥都干不过他。大姐你担心啥啊？这位大英雄不是二十二岁被南京推为领袖么？还不是真当了。还不是天天给南京写撤职令、任命令，也没错过啊？
国母大喜，又望向刚峰。刚峰便说：比他大姐夫是能干十倍不止的，也努力，过几年成绩不小吧。母亲过了年去北京，为他们银行的几十对革命夫妻办集体新婚礼，一齐给您鞠一躬，几百人坐一块开个会、发个喜糖、喝几杯酒就办了。他自己的主意，我也同意，真没时间办了。外婆不生我气，说我乱答应吧？
老太太大喜：能干、真做事就行，讲那些虚的干嘛？过个年把，给我生个小孙儿，最实在。就办集体婚礼、就叫他二姐去主持。叫子良一起去北平一起办，两个小浑蛋儿子一起办完，我才真正放心。
子良也刚回来，便说：这不好吧，哥俩一齐办，人家说闲话怎办？
老太太大怒：没出息的东西，你又不是干坏事、又不是祸害百姓，谁说你闲话？就是有那些老封建说，你也只当他放屁。这点都办不到，你真不如子元。你先生当年娶婉琴是怎么办的？他还在人家刘家婚堂当场娶他退了亲的姐姐呢，谁说他闲话了？谁不说他们是一对革命夫妻、真正领袖夫妻？就你跟你那个没出息的大哥学了身假斯文、假臭面子东西。真该让炳宸回来打你一顿。
宋子良会吓死，忙忙答应。
刚峰便说：子良，你可记住老人家的话了，外交是外交礼仪，自己立身、革命是自己。你要学南京那些混蛋的臭规矩，你就完了。我们革命，一点一滴都要革封建反动势力的命。新事新办，美国人不也这样？你怎么一回国满脑瓜子封建旧习气上来了？你过了年不准去南京了，一去再一年，你准被那批人慢慢拖下水。我写个命令，你去任沈之放主席外事秘好了，叫我老恩师教你两年再说，不然你还白学几年了，白被我骂几年了。
这下宋子良真会吓昏。啥不知道了。
国母一叹：你啊，真是小事精明大事糊涂，你真不如老幺啊。老幺为了办银行支持大建设，公开提不回家，几十人一起办婚礼。他都不怕妈妈骂，因为他干的正事，是为革命做贡献节约时间、节约钱、提倡新风气，他才不怕人骂、不怕妈妈生气。他知道他妈妈不会生气、会高兴。你呢？叫你去一齐办、一起树新风、一起反封建，你都怕，你干的是什么革命？若南京的人说：宋子良是国父的小舅子，该大排一百天宴席、请几千桌大宴办婚礼才好，否则就是小气、看不起人。你也听？那你与反革命有什么两样？与国父的死敌有什么两样？我看刚儿说得对，你不能再去南京了，一去再一年，准变成个标准官僚，你就是不干坏事，也一辈子难有大成绩了。
子良忙认错，说坚决到北平去帮沈主席处理外事，不去南京了。让大哥自己与那批人扯就好了。
老太太、刚峰便点头。几人又心中一叹：南京真的是个大染缸哦，啥好人也给抹一身狗屎了出来。
当下，李清仪便安排人护送谢春兰北上锦州，其他人则去看新房子，准备过了年搬家。
刚峰便叫小骆打个电话给蒋老大：宋子良犯大错，撤职。罚到华北军政委员会任办事员。宋子文再敢不听专家组意见与国府的旧官僚乱混，一定撤职，罚到锦州前线照顾抗战伤兵。
这下南京蒋公馆几个人吓一跳，便一起追问宋国舅：你又干啥坏事了？为啥撤了子良？为啥打电话警告你？你与谁乱混了？快说。不然下次你到前线还有命？那个韩炳宸是当总司令面私自开枪杀人的，会饶你？
国舅爷会吓死，想了半天，才对大姐、小妹说：我真没有干坏事啊，没收一文钱、没帮那些人办一件事啊。我只带子良与几个部长吃了几次饭、喝了两次酒啊。
宋小妹大怒：你混蛋，子良是刚峰请美国人洛克菲勒亲自教的。洛克菲勒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啊？你带他与那些混蛋去吃饭喝酒，万一一句话不慎被人抓了把柄，你不怕王耀武真砍你头啊？子良惹了祸，小祖宗在美国高层便失了大面子，他不吃你啊？你真是猪脑子，我怎么有你这样笨蛋哥哥的。
蒋老大也直摇头：国舅爷啊国舅爷，你怎么扶不上墙啊？你看孙科大公子与那些人吃饭喝酒吗？你大姐与那些人吃饭喝酒吗？我与那些人吃饭喝酒吗？你拉子良去，万一那些人犯在吴先生手上，他们不扯你和子良啊？吴先生处理不了，准到青岛去告大状，你的头保得住也是呆小黑屋子中一辈子了。顶天子良被他打一顿赶回美国了帐。你呢？还想出来？
宋大姐还是心疼弟弟，便说：算了，你们也别骂了，我送他到青岛去“拜年”，让小祖宗打一下、骂几句了算数。大过年的，他也不会怎样。关键是你啊，弟弟，千万别与那些臭狗屎搞到一起了，不然大姐保不住你人头啊。
国舅爷便给大姐耍赖：我再不犯了、再不去与那些人吃饭喝酒了。你给二姐打个电话，我去拜年，不准二姐她儿子骂我、打我。小祖宗是二姐的儿子，她说一句，顶一万句的。她不帮我，我不去。我过完年到上海住她那里去，我不当外交部长还不行？
这下三个人便真会气死：你怎么这么没用哦？小祖宗大过年的当真在老太太面前打你？你认个错不啥事没了？你怎么一有事就叫你姐姐担哟？你还是个男人吗？你别姓宋了，随便跟人姓去。
刚峰又接收子元的建议，真的买了十万吨白银回来。一下铸了三十亿大洋，且全部是足额的大洋：每公斤白银标准30大洋，这批大洋又名“中山纪念币”，份量、含银量比中央银行的大洋、山西“晋洋”、传统“袁大头”、西班牙“鹰洋”都要足的多，显而易见比他们值钱10%-5%左右。
子元又依专家建议：先暂不发大额人民币，只发一分、二分、五分、一角、二角、五角，最高一元。这样，老百姓信任、外国也做不了鬼。象中央银行那样50元、100元法币，日本人一开机器，几十亿法币给你伪钞印出来了，一下偷你中国50%的伪钞面值的财富。我们用一元人民币，大额直接用转帐、存单，他谁也造不了假。况且自由兑换美金，出华北的商户，开个支票到美国花旗银行北平、天津、青岛等二十三城市分行去，你提美金到全国其他省份或国外去。华北就只准用人民币了。入华北的商户也一样，你先到各大银行兑成人民币再说，各大银行自有他自己的兑换标准，可不是南京国府的命令价格，而是标准市场价格。法币一元,换大洋0.5都换不到,南京就是定1：1。他发你工资用法币、收税用大洋，老百姓不穷死？
华北则是发工资用大洋，收税用人民币，也可以用大洋，随你。反正是标准1：1，大洋兑多少美金，人民币兑多少美金。人家美国人认帐，同意。干吗不同意，大议员宋婉琴有担保函，又可以扩大华北的金融业务，不同意才是猪。万一人民币贬值了，宋大议员帐户上你扣去，人家给你出了法律手续，还怕？你一万美金在华北买多少东西，大约两万人民币能买同样东西，凭啥不兑换？
刚峰也佩服这个办法：表面上我们帮了美国人开拓华北金融市场，实质上我们经济发展后借助这个自由兑换优惠条件，借美元的势，打开了人民币的国际市场和华北商品的国际市场。他三大美国银行在华北五年可赚三十亿美金的钱，我五年后可借他的势向全世界一年卖几百亿美金的商品，谁划算？况且我五年内真得需要他的金融服务，让他一年五、六亿美金赚去好了。反正他不赚，也是英、法大银行赚，让他赚多好！
这下一大批外来投资公司、一大批回国华人投资者、一大批民营企业、一亿几千万民众，再不操心“钱不值钱了”。大大方方用人民币。
这山东呢，是每县一个华北银行分行，有一百多人，三个大支行。河北、黄淮则不行，暂时只一个大市设一个分行、三四个县才一个支行。这也没办法。好在他们还没大批办农场、办民营企业，又不收税，暂时也没太多业务。子元便不在那些区域发行人民币，只发行大洋。谁也动不了那一大片的歪脑筋了。
原先，刚峰一进山东，各国在上海的大银行便想入山东，可没有一个统一的金融监管和货币兑换机构，来不了，只在几大城市原有分行基础上去调拨过来一些资金、多派一些人、多一些业务而已。广大中、小城市根本进不去。进去了没办法活。好么，华北人民银行一成立，他们可以进去了，进去也活得下来了。但有一条，只允许用人民币，你开多少家分行都行，先拿美元、英磅、法朗来兑换，再去办业务。这下凡是进来的外国银行，便全被华北人民银行管住了。你若违规，你拿人民币回国用？到了你国内，便废纸片了。那你就老老实实执行华北银行的命令，认真合法去赚你的钱，否则你看着办。
各国银行也理解，自己国内也是这么干的。
刚峰又叫子元：动员山东各地钱庄，认真按银行制度组建民间小银行。结果一下成立了三大家：泰山银行、天津劝业银行、青岛商业银行。好么，三大家一分，全山东各乡镇都有支行了。这下三大山东民间商业银行在当地可排了个老大。有华北人民银行扶持啊。便与几百家外国金融机构同省竞争、进行全省金融服务。而华北银行则统一进行监管、结算、汇兑。
刚峰又交待子元：把南京四大国有商业银行在华北发展起来，便于我们向全国销售产品、采购原料、调拨抗日物资。子元与孔姐夫便联名发一函给四大国有商业银行，请他们北上建分行和开展业务，提供一切方便和优惠条件方便他们开展业务。
四大国有商业银行便派人大批北上，在原来华北十几个分行基础上一开二百多分行。一下子四家总计开了近一千多家分行，与山东的三大家民营银行形成平分秋色之势。这下刚峰便真欢喜了：国有、民营、外资各占三分之一，同时在山东进行金融服务和竞争，我们十年后，金融行业不会落后世界了。
这些事陆陆续续大半年才完全办好。孔姐夫这回也真自觉、半点没干出格的事，刚峰也欣慰一些。子元在专家组协助下放开手脚一干，刚峰大笑：比谢家树还强！我四年打出了个大干将，将来功劳也天大。
子元又建议中兴银行来参与竞争，刚峰大笑：不用了，设七大分行在上海、青岛、北平、天津、石家庄、济南、唐山便好，不参与市场竞争，只为海外华人回国进行服务。
子元大喜，知道这个“小姐夫”不想让国人知道太多美国兴中会的事，便发封绝密电给宋之风和谢家树，让他们派非常可靠人来开这七大分行，进行真正的全球联网。
到33年底，中兴银行七大分行便全部开了起来，并且与中兴银行各大国中三十几家大分行进行了联网运行。这下中兴银行不得了，海外华人则走到各大国或回国都有中兴银行服务，那个商业周转效益便拼命向上提高了不止一筹。
刚峰、婉琴在北平帮子元筹划华北银行之事，到了二月初，过小年时才往家赶。回来都腊月二十喝腊粥了，国母也回来了。外出“学习”的几姐妹也回来了，老太太乐的不行，谢春兰便说婉琴：我一个人看四只小羊呢，该你看四小羊了，我到锦州去陪十万大军过年。快把你的两只小羊抱回去。
刚峰大笑，忙忙过去一手一个抱过两个小家伙，谢春兰大叫：“抱错了，那是我女儿和小女婿。”
刚峰便说：今晚调一艘军舰送你去葫芦岛，我没抱错，那两个他妈抱去。
李清仪便说：不行，我儿子的小岳母不准冒险，坐火车走。一天两夜也到锦州，马上去订一个包厢到天津，天津一夜到锦州。我是警卫处长，一切我说了算。领袖也不行。
婉琴便会笑死：岳母就岳母，还有大岳母、小岳母，莫非张志几个月大娶了两个小千金？
国母便笑他：就你饶舌。子元怎样了？行不行？才二十三岁，我真不放心。
婉琴便大笑：啥不行啊？比我大哥能干多了，都是大姐你宠的，打他一顿，这不也天大成绩？估计谢家树大哥都干不过他。大姐你担心啥啊？这位大英雄不是二十二岁被南京推为领袖么？还不是真当了。还不是天天给南京写撤职令、任命令，也没错过啊？
国母大喜，又望向刚峰。刚峰便说：比他大姐夫是能干十倍不止的，也努力，过几年成绩不小吧。母亲过了年去北京，为他们银行的几十对革命夫妻办集体新婚礼，一齐给您鞠一躬，几百人坐一块开个会、发个喜糖、喝几杯酒就办了。他自己的主意，我也同意，真没时间办了。外婆不生我气，说我乱答应吧？
老太太大喜：能干、真做事就行，讲那些虚的干嘛？过个年把，给我生个小孙儿，最实在。就办集体婚礼、就叫他二姐去主持。叫子良一起去北平一起办，两个小浑蛋儿子一起办完，我才真正放心。
子良也刚回来，便说：这不好吧，哥俩一齐办，人家说闲话怎办？
老太太大怒：没出息的东西，你又不是干坏事、又不是祸害百姓，谁说你闲话？就是有那些老封建说，你也只当他放屁。这点都办不到，你真不如子元。你先生当年娶婉琴是怎么办的？他还在人家刘家婚堂当场娶他退了亲的姐姐呢，谁说他闲话了？谁不说他们是一对革命夫妻、真正领袖夫妻？就你跟你那个没出息的大哥学了身假斯文、假臭面子东西。真该让炳宸回来打你一顿。
宋子良会吓死，忙忙答应。
刚峰便说：子良，你可记住老人家的话了，外交是外交礼仪，自己立身、革命是自己。你要学南京那些混蛋的臭规矩，你就完了。我们革命，一点一滴都要革封建反动势力的命。新事新办，美国人不也这样？你怎么一回国满脑瓜子封建旧习气上来了？你过了年不准去南京了，一去再一年，你准被那批人慢慢拖下水。我写个命令，你去任沈之放主席外事秘好了，叫我老恩师教你两年再说，不然你还白学几年了，白被我骂几年了。
这下宋子良真会吓昏。啥不知道了。
国母一叹：你啊，真是小事精明大事糊涂，你真不如老幺啊。老幺为了办银行支持大建设，公开提不回家，几十人一起办婚礼。他都不怕妈妈骂，因为他干的正事，是为革命做贡献节约时间、节约钱、提倡新风气，他才不怕人骂、不怕妈妈生气。他知道他妈妈不会生气、会高兴。你呢？叫你去一齐办、一起树新风、一起反封建，你都怕，你干的是什么革命？若南京的人说：宋子良是国父的小舅子，该大排一百天宴席、请几千桌大宴办婚礼才好，否则就是小气、看不起人。你也听？那你与反革命有什么两样？与国父的死敌有什么两样？我看刚儿说得对，你不能再去南京了，一去再一年，准变成个标准官僚，你就是不干坏事，也一辈子难有大成绩了。
子良忙认错，说坚决到北平去帮沈主席处理外事，不去南京了。让大哥自己与那批人扯就好了。
老太太、刚峰便点头。几人又心中一叹：南京真的是个大染缸哦，啥好人也给抹一身狗屎了出来。
当下，李清仪便安排人护送谢春兰北上锦州，其他人则去看新房子，准备过了年搬家。
刚峰便叫小骆打个电话给蒋老大：宋子良犯大错，撤职。罚到华北军政委员会任办事员。宋子文再敢不听专家组意见与国府的旧官僚乱混，一定撤职，罚到锦州前线照顾抗战伤兵。
这下南京蒋公馆几个人吓一跳，便一起追问宋国舅：你又干啥坏事了？为啥撤了子良？为啥打电话警告你？你与谁乱混了？快说。不然下次你到前线还有命？那个韩炳宸是当总司令面私自开枪杀人的，会饶你？
国舅爷会吓死，想了半天，才对大姐、小妹说：我真没有干坏事啊，没收一文钱、没帮那些人办一件事啊。我只带子良与几个部长吃了几次饭、喝了两次酒啊。
宋小妹大怒：你混蛋，子良是刚峰请美国人洛克菲勒亲自教的。洛克菲勒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啊？你带他与那些混蛋去吃饭喝酒，万一一句话不慎被人抓了把柄，你不怕王耀武真砍你头啊？子良惹了祸，小祖宗在美国高层便失了大面子，他不吃你啊？你真是猪脑子，我怎么有你这样笨蛋哥哥的。
蒋老大也直摇头：国舅爷啊国舅爷，你怎么扶不上墙啊？你看孙科大公子与那些人吃饭喝酒吗？你大姐与那些人吃饭喝酒吗？我与那些人吃饭喝酒吗？你拉子良去，万一那些人犯在吴先生手上，他们不扯你和子良啊？吴先生处理不了，准到青岛去告大状，你的头保得住也是呆小黑屋子中一辈子了。顶天子良被他打一顿赶回美国了帐。你呢？还想出来？
宋大姐还是心疼弟弟，便说：算了，你们也别骂了，我送他到青岛去“拜年”，让小祖宗打一下、骂几句了算数。大过年的，他也不会怎样。关键是你啊，弟弟，千万别与那些臭狗屎搞到一起了，不然大姐保不住你人头啊。
国舅爷便给大姐耍赖：我再不犯了、再不去与那些人吃饭喝酒了。你给二姐打个电话，我去拜年，不准二姐她儿子骂我、打我。小祖宗是二姐的儿子，她说一句，顶一万句的。她不帮我，我不去。我过完年到上海住她那里去，我不当外交部长还不行？
这下三个人便真会气死：你怎么这么没用哦？小祖宗大过年的当真在老太太面前打你？你认个错不啥事没了？你怎么一有事就叫你姐姐担哟？你还是个男人吗？你别姓宋了，随便跟人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