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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1 / 2)





  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啊,竟然生出了这么一个儿子!

  思索良久,白千帆终于咬着牙点了头,就等于是同意了苏九音拿白拂渠的性命给白拂衣立威的主意。

  苏九音点点头,倒是有些同情白千帆。事实上,白千帆做的已经很好了。

  白拂渠毕竟是他的儿子,还是第一个孩子,那样的疼爱,是丝毫不比对因为病痛而多加关照的白拂衣少的。只可惜,白拂渠没有理解白千帆的苦心,让他失望了。

  苏九音也不多言,直接走到白拂衣身前,将白拂衣扶起,手中细微的电流顺着白拂衣的经脉而下,很轻,很酥,并不强烈,这是为了激活白拂衣经脉的活性。

  而当那丝雷电之气寻找到那股黑死之气的所在时,电流骤然加大,上下左右包饺子一样的将黑死之气包裹在电流之中,而后瞬间杀灭。

  这个过程有些痛苦,因为电流强大才能灭杀黑死之气,故而白拂衣虽然是在昏迷之中,但身体依然生生的承受了这股强烈的电流而抽搐不止。

  黑死之气不敌电流的霸道,在白拂衣的体内生生的被粉碎殆尽,而也因此,白拂衣得以清醒。

  清醒后的白拂衣还有些迷糊,白千重就在他身边给他讲了他昏迷之后的事。

  白拂衣见白拂渠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入戏极深,心里头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

  “你让我很失望。”此时苏九音声音肃然,没有一丝感情。

  “师父。”白拂衣低头,却无法反驳。

  是他太贪心了,想要利用白拂渠来打击水家,可是事情还没开始行动,他却首先中了招,被白拂渠给算计了一下。

  虽然事情起源于那个紫衣公子的到来。可是,人生充满了意外,他早应该将一些意外的事情计算在内。

  此一次事件,他学会了,对于敌人,绝不能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有能力时定要提早灭杀,至于水家,难道没有白拂渠,他就扳不倒他们吗?

  “你可知你错在何处?”苏九音声音依旧淡漠。

  “贪心。”白拂衣有些失落的回答。

  “错!大错特错!”苏九音目光锐利,刺得白拂衣眼睛生疼。

  白拂衣陷入沉思。莫非不是贪心吗?若非他贪心想要连水家一并解决,就不会出现今天这种险些被毒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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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八章 可敢对天道起誓?

  苏九音叹息,白拂衣是聪明,也懂得计谋,知道要如何发展白家,如何能将一个人的剩余价值利用到最大化,但是,他毕竟还是个十五岁的孩子,许多事情想的不全面也是人之常情。

  她的年纪虽然也才十七岁,可毕竟有了前世二十好几年的经历,两世加起来算的话,她都已经算是个老姑娘了。

  苏九音看着白拂衣这纠结的小脸,语重心长的说:“贪心不是错。贪心是所有有生命的物体都具备的情感。商人贪钱,官人贪权,修士贪修为,和尚贪来生,就算是那些知足常乐的人也贪安逸。你能想到废物利用,我很开心,这至少证明你脑子活络,想的长远。”

  苏九音一句废物利用,直接将白拂渠划归到了废物堆里,将白拂渠恨的直想掐死这个贱人。

  而苏九音却完全不看白拂渠的脸色,继续道:“你错,就错在太过轻敌!我知道你觉得白拂渠不是你的对手,他从前害了你那么多次,你次次都聪明的躲过了,再加上你大病已愈,修为又突飞猛进,人难免会骄傲一些,这是正常的。可是拂衣,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白拂渠就算再是废物,也会有求生的*,会有贪婪,会有自私,会有破罐子破摔的狠心。人尚且能被饭噎死被水呛死,连饭和水这样的死物都能杀人,白拂渠一个活生生的人又岂是甘心引颈待死的人?”

  “你逼他越紧,他的反弹就越激烈,你以为他的性命尽在你手,可他同样在想要如何绝地反攻,如何将你置之死地!”

  “拂衣,你可知道什么人才是最可怕的?不是一无所有的下等人,而是那些要什么就有什么的上等人。就因为一无所有,所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没有后顾之忧。没有牵挂羁绊,他才能真的豁出命去,为自己挣出一份家财来。相反,那些要什么有什么自诩高贵的人。正是因为拥有一切,所以才更害怕失去。”

  “白拂渠就像是那个一无所有的人,所以他能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的去害你。而你却是那个要什么有什么的人。因为会想着白家的发展,会想着如何能让风云谷再建,所以心有顾忌,行事便会束手束脚。”

  “这些你拥有的都是你的财富,我不能要求你放弃,你更不能放弃,但也正因如此,才要更加的谨慎。更加的小心,将一切可能威胁你的都扼杀在摇篮之中,绝不能给他反咬你一口的机会。”

  “今天白拂渠在你身上咬下了一块肉,那你就用他一身的皮肉筋骨来雪耻,作为你的师父。今天我就为你上第一堂课。我来教你,如何要一个人死的名正言顺,还让别人找不出任何能怪罪你的理由。这些是修复经脉和治疗伤势的丹药,吃了,然后带着白拂渠跟我来。”

  苏九音将能治疗经脉和伤口的丹药交给白拂衣,而后转身出了房门。

  白拂衣似乎被苏九音的话说的有些触动与感想,面露沉思。而后恍然大悟。

  吃下丹药,将一身伤尽数恢复,白拂衣起身,不顾白拂渠的挣扎,抓起白拂渠的衣领拎起就走。

  白千重和白千帆两人看着苏九音一个只比他儿子大两岁的小姑娘语重心长的教导自己儿子做人之道,心中总有种莫名怪异的感觉。

  这场面实在是有些滑稽。可是,偏偏那些话又很有道理,连他们都无法反驳。

  摇了摇头,理了理思绪,白千帆与白千重两人互看一眼。也跟在白拂衣的身后离开了这间屋子。

  刚一出门,外头一群人呼啦一片的凑上来七嘴八舌的就开始各说各的,虽然场面有些混乱,但苏九音还是听出了这些人所想要表达的主题,放过白拂渠一命。

  苏九音并没有指望白千帆去做什么,因为白千帆虽然是家主,但有许多的事情需要顾及,将人都得罪了没有好处。哪怕是他现在明明站在理字之上,但只要有人心存别的心思,这理也总能被曲解成歪理。

  这个时候,由白拂衣来出面是最恰当的。一则他是家主候选人,二则他有在白家话事的本钱,三则是有苏九音和萧亦寒两个修为高出这些人一大截的给他撑腰,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他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险些因为白拂渠而丢了性命,若是他要为自己讨个公道,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提出异议。

  领会了苏九音的意思,白拂衣点点头,自白千帆身后站了出来,轻咳两声,说道:“众位稍安勿躁。我知道大家此来是为了什么,无非是信了大哥的胡言乱语,用错了好心罢了。我是这件事情受害者,只有我最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只有我,有资格来处置他。至于众位的好心,我代大哥心领了,若是无事,众位就回吧,免得给人当了棋子,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白拂衣这一番话险些没将众人给气死。特别是白拂渠,心说我用得着你代为心领吗?我们很熟吗!

  “拂衣少爷这话说的不对,拂渠少爷再说有错,可毕竟血浓于水,骨肉亲情如何能够轻易割舍?家主之位固然重要,可若是踩踏着兄长的尸首登上王座,未免落了下乘。”

  “可不是,你看大少爷吓的,面色苍白,颤颤巍巍,该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会如此。拂衣少爷,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白拂衣被气乐了。明明自己才是受到伤害的那一个,可现在这一个个的表情、语气、态度,仿佛是在说他才是伤人的人一样,这是何等的讽刺和可悲?

  自己兢兢业业的为白家着想,师父给的资源,除了风云谷重建所需要的之外,他没有留下一点点为自己所用,所有的全都投入了白家的建设之中,可就是这样,这些人表面上露出感激的面孔,实则背地里依旧一肚子的男盗女娼。

  难怪师父曾说,绝不能让白家人接触到风云谷的核心。以前他还略有不服。现如今,就算是他再不服,也由不得他犟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