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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2 / 2)


  低低哼了一声,罗新月柔声问,“永业,我香么?”

  “香,我的月儿怎么会不香?”吴永业轻佻的开口,两手按着她的肩膀,将女人的身子转过来。

  本想亲一亲那张香甜的小嘴儿,岂料女人一露出脸,他好悬没被吓昏过去。

  只见黄豆大小的红疙瘩长在面颊上,有的一片晶亮,里面包着脓水,有的红肿不堪,这副模样让吴永业面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罗新月闭上眼,等着被人亲吻,但情郎久久不动,她直觉不对,睁眼一看,正好对上了男人骇然的目光。

  “怎么了?”

  她边问边将手放在面颊上,感受到那凹凸不平的触感,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了。

  她两腿一软,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扯着嗓子叫唤着,“我的脸怎么了?永业你救救我,我不想毁容!”

  吴永业连连后退,忍不住咽了咽唾沫,他之所以会跟罗新月在一起,并非有多深厚的感情,而是贪图新鲜。

  眼下她成了这副德行,他恨不得把碰过罗新月的那只手给剁了。

  害怕都来不及,哪还能生出什么旖旎的心思?

  “月、月儿,快点回城里看看大夫,万一耽搁了,那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吴永业将腰间的荷包拽下来,里面有不少散碎银子。

  对上他满含嫌弃的眼神,罗新月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

  她要的根本不是银子,而是嫁进长夏侯府!

  吴永业可不管女人究竟是何想法,屁滚尿流的跑了,等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罗新月这才回过神来,飞快往回走。

  进城后,她找了间离家远的医馆,挡着脸走进去。

  大白天看病的人不少,药童迎到罗新月面上,问,“姑娘可是身体不适?”

  “我脸上起了疹子。”

  “你先将袖子放下,让我瞧一眼。”

  听到这话,罗新月满心不愿,不过她知道自己的情况耽搁不得,慢慢放下胳膊,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

  “妈呀,这女人长得也忒吓人了,简直比讨饭的王二赖子还恶心!”

  “可不是,看她一眼我今天都吃不下饭。”

  周围人说话的声音让罗新月无地自容,恨不得扭头直接跑出去,过了片刻,药童引了一位胡子花白的老大夫过来,先是察看了疹子的情况,又给她把脉。

  “不对,你面上的疙瘩不像是患病,脉相也没有任何问题,不应该啊!”

  罗新月忍不住哭出声来,要是这怪病治不好,她一辈子都顶着这么张脸,甭说嫁进长夏侯府了,就连活下去都难。

  越想心里越是难受,老大夫又看不出什么,只说让她回家好好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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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传来哐当一声响。

  周清眼底闪过冷光。

  刚才罗新月去见吴永业,这么快就回来,只能说明碧罗香的功效已经发作。没能亲眼看见那场好戏,她不免有些失望。

  因为心情大好,她嘴里哼着小曲儿,声音又娇又甜,好像刚冲泡开的蜜水一般。

  此刻罗新月冲到罗母房中,抱着她失声痛哭,“娘,女儿毁容了,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看到那张狰狞的脸,饶是罗母活了这么多年,也吓得心惊胆颤。

  不过在认出这模样瘆人的丑八怪是她的亲女儿后,她心疼都来不及,连声道,“我的儿啊,你才出去多久,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娘去给你请大夫。”

  罗新月拼命摇头,“大夫也没有办法,要是治不好的话,我就不活了!”

  周清从东屋走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她好整以暇的欣赏了一下罗新月的脸,想到碧罗香的效果最多只能维持个把月,心里暗道可惜。

  罗母瞥见儿媳,不耐摆手,“你快回娘家一趟,跟亲家要点银子,给新月请大夫。”

  眼底划过一丝讽刺,周清站在门槛处,不紧不慢道:

  “我身为嫂子,照顾小姑也是常理,不过诊金的数目未明,冒然去找爹娘未免有些不妥,还是先请了大夫再说。”

  这话说的有理有据,罗母一时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罗新月却不能接受,她面颊扭曲的厉害,死死瞪着周清,骂道,“是你害我对不对?明明以前都好好的,今日……今日我的脸就毁了。”

  周清早就料定她不敢将偷了碧罗香的事情说出来,心底暗自发笑,面上却带着委屈,哑声质问:

  “新月,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是阿豫的妻子,是罗家的媳妇,怎么可能害你?做人可是要讲良心的!”

  上辈子周清脾气好,性子柔顺,没少被罗家人磋磨。

  她当时总是告诫自己,罗新月是小姑子,理当谦让;罗母是长辈,更不能不敬。周清可以坦坦荡荡的说,她没有半点对不住罗家的地方,偏偏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才会死的那般凄惨。

  对上女人冰冷的眼神,不知为何,罗新月没来由有些心虚,她往母亲身后躲了躲,不吭声了。

  罗母干笑两声,刚想打圆场,就看见周清面露悲色,缓缓退到院中。

  “婆婆,新月对我有误会,要是继续留在家中,她怕也不好受,我还是先回香铺住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