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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2 / 2)


  盛怀仁眸色柔和的看着她,微微点头,“嗯,那就好。”

  江夏抹了一把脸,站起来,走到狗箱子旁边打开盖子,把红烧肉抱了出来。红烧肉一路上被圈在小箱子里有些昏昏欲睡,被江夏抱了出来陡然重见了光明仿佛不适应似的,吧嗒这小嘴,两眼无神。

  江夏抱着它坐在盛怀仁身边,抓着一只小爪子对盛怀仁挥舞,“红烧肉看到没,他以后就是你的新主人了,帅不帅?来打个招呼,嗨!”

  盛怀仁笑笑。

  红烧肉见到眼前的陌生人陌生环境有些紧张,弱弱的把脑袋埋进江夏怀里,假装什么都看不见。

  江夏挠挠红烧肉的背毛,“这点儿出息,见个陌生人就吓成这样,就知道窝里横。”

  红烧肉弱弱的“唔嗷”叫了一声。

  江夏笑起来,搂着红烧肉狠狠磨蹭。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盛怀仁笑了,觉得江夏这个女孩子,自愈能力真是很强,怪不得一直都能这么笑呵呵的,明媚开朗的像一道阳光。

  却不成想,忽然听到江夏说:“谢谢你,剩坏人。”

  他抬起头,有些疑惑的看看她,“为什么谢我?”

  江夏抿抿嘴,一双大眼睛眸光似水,“没什么,就是谢谢你在这个时候陪着我。”

  盛怀仁的心里一动,他笑着伸手过去,揉了揉她的头,“不客气。”

  江夏低下头,目光流转,“那我就回去了,红烧肉就拜托你了。”说着站起身。

  盛怀仁一把揽住她道:“你还没吃晚饭,不如我打电话叫外卖一起吃吧。”

  江夏顿了一下,微微笑道:“也好。”于是又转身,一只手撑着沙发坐下。

  她又笑笑:“原来你们这种土豪也叫外卖的?”

  盛怀仁笑着点头,“嗯,一个人的时候不喜欢出去吃饭,外面太吵。”

  江夏想了一下,笑笑:“忽然觉得,我们之间的差距好像也没有那么远了。”

  可是当盛怀仁点的外卖送到了,江夏迫不及待的打开饭盒时,她愣了一下,无奈又笑道:“我要收回刚刚的话,差距还是挺大的。”

  这一盒一盒的山珍海味,色香味俱全,哪里有一点江夏印象里外卖的样子。

  盛怀仁笑着递给她一双筷子,“吃吧。”

  红烧肉闻到了香味,也扭着小屁股凑了过来,扬着脖子,水盈盈的大眼睛满是渴望。盛怀仁便拿着筷子夹了一块肉塞进它嘴里,红烧肉迅速吃了,高兴的对着盛怀仁猛摇尾巴。

  江夏笑道:“看吧,给点儿吃的马上就叛变了,这小没良心的就是个汉奸。”

  盛怀仁笑着又喂了红烧肉一块肉,笑道:“趋利避害,这是动物的本能。”

  江夏神色微微一滞,低下头,摆弄着手里的筷子,“人也是这样吧,都希望能依附对自己有利的人。”

  盛怀仁转过头来看她,眸色微动。

  江夏笑了一下,放下筷子,随手拿了水喝了一口,微微皱下眉头,然后道:“盛怀仁,你家除了矿泉水就没有别的能喝的东西了么?”

  盛怀仁道:“除了水,就只有酒了。”

  江夏把手中的矿泉水往桌上一放,“那就拿出来吧,水没味道,我不喜欢。”

  盛怀仁微微皱眉,“你酒量不好,确定要喝?”

  江夏笑着点点头,“我现在喝水,总觉得,嘴里有点发苦。所以还是喝点有味道的东西吧。”

  盛怀仁站起身,走去酒柜里拿了两瓶酒出来,又去橱柜里拿了两只玻璃杯子,放在桌子上,“这里有一瓶香槟,一瓶干红,你想喝哪一种?”

  江夏看看两支瓶子,指着其中一支蓝色瓶子道:“就这个吧,大海的颜色,很好看。”

  盛怀仁笑着开了那瓶香槟,浅黄色的液体冒着细细的泡泡,衬得玻璃杯子通透晶莹。江夏拿起杯子,不等盛怀仁说干杯,便咕嘟嘟的一口气喝完了一杯酒。

  盛怀仁有些吃惊,“江夏,你......”

  江夏做了个深呼吸,双颊迅速飞起两朵红晕,她笑得灿烂,“这是跟宋姐学的,喝酒没必要磨磨蹭蹭。”说着把杯子递给盛怀仁,“我还要。”

  盛怀仁犹豫了一下,却还是给她又倒了一杯,动作娴熟从容,然后拿起自己的杯子,与她碰杯,眸色温和,浅笑道:“干杯。”

  江夏笑着,眼神晃动着注视着盛怀仁的脸,“盛怀仁,你刚刚说干杯的样子特别帅!”

  盛怀仁心里猛地一动,目光流转着,喝了一口杯中的香槟,“是么?”

  江夏夸张的点头,“是啊是啊,难道从来没有人跟你说过吗?你倒酒的样子,说干杯的样子,都特别帅,特别迷人。”江夏想了一下又道,“就像老电影里面的的绅士,那个......魂断蓝桥!”

  盛怀仁神色一滞,微抿着唇,不说话。

  他忽然想起,很多年以前,梁胥年也跟他说过同样的话。那时候他们新婚夜,两个人在新家里对酌,梁胥年拿着酒杯依偎在他怀里说,盛怀仁,你给我倒酒的样子特别迷人。

  江夏眨着大眼睛看着盛怀仁发怔,笑道:“看来除了我之外,还有人这样说过你吧?”

  盛怀仁点头,“嗯,梁胥年也说过同样的话。”

  江夏听到梁胥年的名字,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然后笑得更夸张了,她把身子往盛怀仁身边挪了挪,仰着脸看着他,问:“你们当年很恩爱吗?那干嘛要离婚?”

  盛怀仁看着近在咫尺的江夏的小脸,觉得全身发热,便又喝了一口冰凉的香槟,道:“我和梁胥年在一起结婚十年,从来没有体会过相爱的感觉。因为从一开始,我们的目的就不是相爱,只是应付家里人搭伙过日子罢了。”

  江夏听了撇撇嘴,“这么说来你们也没必要离婚吧,完全可以继续搭伙过一辈子啊?”

  盛怀仁转过头去,轻轻叹气,“或许吧。”

  江夏笑了一声,随即一拳打在盛怀仁身上,“那你干嘛要离婚!你如果不离婚,梁胥年也不会抢走陈光了!剩坏人,你是个大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