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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1 / 2)





  贾承悉说,“还记得上初二那会儿,你为了看我一眼,每天都绕好远的路,跑到我们学校来。”

  宝珠不耐地皱起眉头,“我都说车祸之后,全忘记了!”

  贾承悉抬头看着她,“可是我没有忘……我当初娶你,是因为我喜欢你,不为别的。”

  宝珠气的一拍桌子:“……你这个人,怎么说不通呢?”

  ******

  宝珠家小区对面的大路上,一溜停着几辆跑车,乾启靠在白色车身上不停地抽烟,赵新焦急地在旁边走来走去。

  “你说你这样,守在别人家门口也没用呀,那是别人的老婆。”

  乾启低着头说,“那是我的宝珠。”

  这种感觉,谁也没法替代,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有多着急,他们两个在楼上,那个是她的老公,他会不会拉她的手?会不会像自己一样,想摸她的头发又不敢,不会的,那是她的老公,他想抱她也可以,想亲她也可以。

  乾启觉得自己都快要疯了。

  周达走过来,路灯下半个青眼窝格外明显,他顶着薛利所赠的纪念品,把烟头一扔说,“那走,上楼直接把人打一顿。”

  远处薛利一甩车门。

  和向诚走了过来,向诚说:“多大点事儿,明天你去跟她老公说,不放人就让他破产。”

  薛利面无表情地说:“要觉得自己不方便出手,我打电话叫人过来。”

  乾启扔掉烟头,烦躁地说,“不行!你们不了解她,上次由着赵新闹,是因为我一心想着她无依无靠,想让她高兴一下,看到我孤注一掷对她的决心,没想别的。但最后闹成了那样,我才发现自己以前看事情太一厢情愿。我想给她的,未必是她想要的。

  “那她现在最想要离婚,这次总没错了吧!”周达说,他完全理解不能。

  乾启摇头,“不是,她现在最想要的不是离婚。”

  几个人不明所以,赵新说:“怎么不是想离婚,看她恨她老公的样子,那一砖下去,恨不得是那人的脑袋。”

  却见乾启还是摇了摇头,看向他们几个人,“她现在最怕的,就是这件事牵扯到我。”他望向对面万家灯火的小区,目光锁在没有灯光漆黑的地方,“所以我什么也做不了,她一再交待,要我千万不要管,就是怕我再闯祸,如果我们出面,你们想想后果……红杏出墙这帽子,她一辈子都摘不掉。”

  周达倒吸一口凉气,点着头说,“这样说也对,那人把名声看得极重,想一下要包养她,就得坐十几年牢,要敢给她一个这帽子,她大概一辈子不理你了。”

  乾启笑了笑,有点苦,低下头,只觉得苦涩从舌根一直能到心底,“你们也知道我这情况……以前看见女的都烦。”

  大家都愤怒地望向赵新,赵新皱着脸扮无辜。

  乾启却又低低笑了笑,“可我总忘不了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那天我和赵新开的玩笑,开始我一直觉得是心里歉疚……”

  赵新很狗腿的,立刻给大家补充那天的细节。

  乾启听着,笑着,一滴眼泪却突然掉了下来,他低下头,“……后来,没想到又让我遇上她,那天,其实我心里其实特别高兴,绕着她转了三次。”他抬手,用拇指在眼上过了一下,又说,“后来俩人认识……她总是一个人,可怜兮兮的,心里埋着锦绣万里,真是见一次,就入迷一次,我真觉得一辈子没可能再这么喜欢一个人,想抱着她吃饭,抱着她睡觉,像宝贝一样捂到自己怀里……”

  他复抬起头来,眷恋地望着宝珠家,“现在想想,觉得要表白的时候特别傻……其实都等于不认识,想也没想过她从哪儿来,家里有什么人,因为对我来说根本都不在乎。”

  最初的爱情总是热烈而美好,对方在自己心里是所有美的化身,不管她从哪儿来?家里有几个人?只知道爱她喜欢她,什么好的都想给她。

  向诚看了一眼薛利,觉得乾启这种想法不是太正常了吗?他们要喜欢一个女的,还用在乎什么?喜欢不是最重要的吗?

  却听乾启说:“可闹了一场才知道,有些东西,根本不是自己在不在乎的问题,你们不知道我现在心里多自责,是我先招惹她的,要不是我,她现在也能过得很好,至少心理上不用受折磨……现在才知道……爱不容易。”

  几个人都看着他,徒然升起一种兔死狐悲的悲凉感。

  还没恋爱为什么他们现在都有些失恋般的凄凉?连没心没肺的周达,都忽然觉得心里哇凉哇凉的。

  乾启转身拉开车门,“所以你们几个什么也别做,千万别扯后腿。”

  “噢,原来说这么多,是害怕我们几个好心办坏事呀。”向诚说,走过去搭上乾启的肩膀,“不能由着性子,不是不爱,而是太爱,不舍得她受半点流言委屈,我们懂了。”

  赵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突然发现:“原来喜欢一个人,克制比付出更难。”

  乾启说,“走,回家吧!”

  第81章

  赵新开着车,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前面的人。

  刚刚那种悲凉的心情,好像沉在了心底,怎么也挥不去,由乾启的事情不由就联想到自己:自己一直喜欢单明媚,只觉得可以一直喜欢她,给她偷偷寄东西,心里就会很幸福,但现在,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的无怨无悔,有时候也可能是别人的困扰……这个少年,深深地忧伤了。

  “想什么呢?”旁边传来向诚的声音。

  “没什么,在想宝珠。”他随口说。

  向诚却一本正经的安慰他,“那有什么好想的,乾启遇上人家太晚,没有办法的事。”

  “我不是说这个……”赵新说,“对了,知道她舅舅那事什么时候能判吗?”

  向诚说:“大概,从刑事拘留到起诉,关进去,至少得四个月到半年。现在才是侦讯阶段。”

  唉……赵新重重叹了口气:“都不知该说什么,要说,宝珠这人……手也真够狠的!”向诚伸手拍向他脑袋,“胡说八道,让小启听到,小心和你拼命。”随即自己笑了笑,“不过……那天薛利和我说,当时他听到的时候,心都凉了一下。”

  赵新大笑起来,“我说让他请宝珠吃饭,他绊子都没打,肯定是想着这小娘们,以后还是少惹为好。”

  向诚看着前面的车,疑惑地说:“这么有手段的人,你说,她怎么会留不住自己老公的心?完全不科学。”

  “想那个干什么,她要和老公关系好,还有小启什么事?”赵新大咧咧地说。

  向诚说:“我就是想着,小启这次心里憋屈死了,现在不知道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