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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3)(2 / 2)

  加百列泡在一种浅蓝色的液体里,白金色的长发在水中游荡着,面上一片惨白,连唇色也是雪白雪白的,就像一个将死的水妖。呈现出一种破碎,妖异的美。

  伍兰城看着加百列,眼泪就止不住的滚落。他抱着修复仓回头问陆鸣:能百分之百修复吗,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就算有后遗症,我也会养他一辈子的。

  因为这句话,陆鸣不由得高看了伍兰城一眼,回道:没事的,天野告诉我,他进化了,等他醒来只会身体素质更强。

  伍兰城听到这一句,就放心了下来。

  又转过头,小声的嘀咕道:我不走,我要在这守着他醒来,经过这么一遭我一看不见他就心慌,喘不上气来。你不用管我

  陆鸣将饭盒交给伍兰城。:你在这守着吧,我就给你送个饭,不拉你走,放心吧

  加百列不知道,从此伍兰城就落下了心病。再也不用社交账号了,都交给了公司。

  他半夜总会无数次的惊醒,醒来睡不着就看着加百列的睡颜发呆。

  第50章 最毒的计,做夜空里最狠

  吃吧

  陆鸣扔下饭盒。转身而去,毫不留恋,也没有留下只字片语。

  星盗头子雷利惊鄂的看着陆鸣转身而去,只留下紧闭的狱门。

  他疑惑了,这时候不应该给我上美人计吗?不应该对我温温教导,徐徐劝诱吗?不应该坐在我的腿上吗?

  就算没有坐腿,好歹让我摸摸小手吧!

  这也太不专业了,是看不上腐蚀自己吗?

  是已经打算放弃自己了吗?

  那为什么又要送饭呢?

  打开吃一口,香,香的雷利觉得自己这辈子白活了,即没有雄虫能使一使。也没有美食打牙祭。

  干星盗,干土匪,做到这个地步,真是失败透顶了。

  雷利大口吃饭,大碗喝水。

  不过一息间,饭盒光可鉴人。

  吃完饭,雷利一拍大腿,惊的站了起来。

  为什么陆鸣不劝降了,为什么陆鸣那么着急,留下吃吧两个字就走了。

  因为他急,他急什么呢?

  一切的答案好像都指向了海王,肯定是有别的星盗想要邀功,投降合作,肯定陆鸣是着急去发饭,见其他星盗。

  雷利想明白了这一切,心乱如麻,好似一窝蜜蜂在心里做了窝,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叫个不停。

  这不就是审讯中最老套的把戏吗?两个共犯一起进了局子,分开审讯。谁先吐露信息,积极合作,谁就可以争取到好的合作协议。

  想到这,雷利再也无法待在原地苦苦等待了。万一他等待的时候,已经有星盗先达成合作了呢?

  不然,为何之前还透露出了有意要收了自己的陆鸣,整个行为,态度都冷淡的判若两人呢。

  他走向铁门,想要叫军雌过来,想要在那些小兔崽子卖了整个基地,换取利益之前。自己先卖一步,反正现在这个情形,整个星球都已经被第一军团占领了。星盗团早已没有还手之力。

  可惜。。。。。。

  脚链紧紧的扣住了他,他根本无法碰到铁门,他只能撕心裂肺的想叫军雌来一趟。

  无人应答,呼叫如石沉大海。

  雷利,绝望,无助,纠结,睁眼到天明。

  所有的星盗都已经被关了起来,绝无越狱可能,监狱系统有Ai管理。军雌们放心的彻夜狂欢,庆祝这场胜利,庆祝这场饕餮盛宴。

  雷利开始尝试以钢铁制成的脚链敲击地面。一般呼喊,一边敲击。急声呼喊,声音嘶哑,如如歌如颂。

  陆鸣指挥着军雌切洋葱,西红柿,柠檬,橄榄油做墨西哥莎莎酱。

  混合盐与黑胡椒。与最简单粗暴原始烹饪方式。炙烤,那些炖的皮肉脱骨而去的大骨头。

  有的骨头长四五米,有的骨头长两三米。

  只一眼,看着就那么来劲。

  猛火炙烤,舔舐骨骼,对半切开的骨髓。颤呦呦,滑溜溜的坐在骨头里坐化。在烈火中噼啪作响滴答冒油。。。。。。

  爱清口的,只要盐,要黑胡椒,肥美鲜嫩。配上莎莎酱清爽解腻,心里就能瞬间燃烧起幸福的熊熊火苗。。。。。。

  爱醇厚浓郁的,再在骨髓上不要钱一般的撒上芝士,让骨髓在烈火中融化,让芝士再烈火中融化,让它们生生死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这场爱焰,要烧的它们外皮金黄诱人,焦香浓郁。内在滑嫩鲜香,口感丝滑诱人。

  雷利脚链击地,急声呼喊,声音嘶哑,如老鸦入巢。

  军雌左手法棍面包片,右手莎莎酱。站在各自炙烤的骨头前,站等加餐。

  这画面极为可笑,骨头长四五米,一条骨头前能站十几人。装备齐全,面目可憎,有虎狼之相。但看队型,又如老马吃食,站于自己的马槽前。

  广场上一批批的军雌就像一批批的汗血宝马,面目狰狞,站在一排排的马槽前,等待加餐。

  马无夜草不肥,这都会是一匹匹大好的五花马吗?

  骨髓烤至微微下陷,油光锃亮,齐活。

  乘着这火辣,这爽滑,这新鲜。。。。。。

  一口口,一勺勺,送入口中。

  滑如处子的肌肤,嫩如初春的花蕊。

  无人说话,只闻窸窸窣窣的吸气声。

  陆鸣不得不感叹,虫族是真不怕烫,烫不怕啊。。。。。。。

  雷利脚链击地,急声呼喊,声音嘶哑,如老鬼叫魂。

  下面的镜头,陆鸣已经不敢看了。

  嗦完骨髓,军雌纷纷虫化,这就是要甩开膀子了。

  三五军雌,展开外骨骼,三下五除二,四五米的骨头就在他们手中分成了均匀的小块。一虫抱上一块。

  咬的咔嚓做响,陆鸣都担心他们崩了牙,要早早步入只能吃流食,望肉兴叹的老年时期。

  但陆鸣想多了,几块恐龙骨头而已,对军雌来说不过是磨牙的咬咬棒,香脆可口的花生米。

  从古至今,华人就爱喝点小酒,就点花生米,吹吹小母牛的故事,谈论谈论,红尘嚣嚣,男女之间那点子爱恨纠葛。

  陆鸣不知道什么时候军雌也染上了这样的毛病。

  广场上出现了魔性的一幕。军雌们露着半虫化闪着金属光泽的臂膀,一身上好的外骨骼。手握半米来长的恐龙骨头,一边咬的咯吱咯吱作响,一边诉说着小母牛的故事。

  歌之,唱之,呼之,喝之。

  以酒祝兴,以舞怡情,手捧大骨,如旋风般舞之,旋转,跳跃,以骨相击,状若癫狂。

  这是哪来的毛病,难不成军雌都是萨满的后代不成,都精通大旋转的祭祀舞蹈,都熟知如何将自己转晕之后,与天地万物沟通的秘笈。

  场面一度十分失控,陆鸣眼里好像有一百只扑棱蛾子在旋转跳跃着。直转的他脑袋发晕,舌尖发苦。

  恍恍惚惚间好像还在歌声里听到了自己的名字,陆鸣不想知道自己在疯癫的军雌口中是如何的美名传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