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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2 / 2)


  自然了,若是容充媛要害人,自己当然不会来,那么……她会叫谁来?

  ☆、第111章.滑胎二

  第一百一十章

  春日已到,宫妃们又有了新的衣物布料,闲云再三叮嘱容真注意这个注意那个的,终于还是一步三回头地去尚衣局取份例了。

  她是容真身边的大宫女,这些贴身衣物什么的,自然还是亲自去挑选要放心些,毕竟谁也说不准会不会有人起了歹心,半路动点手脚。特别是眼下容真又有孕在身,这些方面自然是要更加谨慎的。

  半路上,闲云隐隐觉得身后有人跟着自己,当下心里紧了紧,快走几步转过了长廊。

  果不其然,就在她等在转角处时,一个鬼鬼祟祟的太监忽地冒了出来,一走过转角就碰上了正在那里等候的她。

  那太监被吓了一大跳,光想着赶紧跟上来,以免跟丢了人,哪里知道闲云会在这里守株待兔呢?

  闲云正欲发作,那太监忽地从袖子里撤出一块帕子,使出大力去捂在她面上,闲云被这举动杀了个措手不及,正欲挣扎,岂料却吸进了那帕子上的香气,浑身一下子软绵绵的,失去了力气。

  视线渐渐模糊起来,她掐紧掌心想要清醒些,却最终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趁着四周无人,那太监忙将闲云头上的一支玉簪拔了下来,又从自己的衣襟里掏出一个纸包,打开后撒了些粉末在闲云的衣袖处,末了还仔仔细细地往她的指甲缝里撒了些。

  做完这一切后,那太监匆忙地把闲云拖进一旁的灌木丛后,这才四下瞧了瞧,在确定无人看到这一切后,迅速逃离了现场。

  同一时间,看守冷宫的江嬷嬷收到了一份厚礼,如意笑眯眯地把那绸子包起来的东西递给满脸褶子的老妇人,“这是充仪娘娘赏你的。”

  江嬷嬷笑得合不拢嘴,赶忙接过来打开,顿时惊在原地。

  那绸子里竟然包了数绽金锭,闪闪发光,几乎灼伤了她的眼!

  如意淡淡地瞥她一眼,“钱收下了,知道话该如何说了么?”

  江嬷嬷连连点头,捧着金锭笑得满脸的褶子都开了花,“知道知道,姑娘放心,老奴省得该如何说如何做,您就请娘娘放心吧。”

  “金子只是一方面,若是做得好,事成之后娘娘还会有奖赏;但若是做的不好,走漏了风声——”如意面色一冷,直勾勾地看着江嬷嬷,“你在宫外似乎还有个孙子吧?”

  江嬷嬷神情一僵,随即会意,忙点头哈腰地说,“姑娘放心,老奴在这冷宫里守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那人钱财□的道理。还请姑娘千万放心,也保老奴孙子的安全。”

  正如她所说,她在冷宫守了这么多年,进了冷宫的都是失宠的主,昔日结仇的人大有来奚落嘲讽的,只要稍微给她些赏赐,她自然也乐得做这个顺水人情——毕竟那群人已经进了冷宫,外面也没人会在意了,谁又理她们死活呢?

  而软硬兼施,这便是蒋充仪控制一个人的最好手段。

  如意从冷宫回去后,就和蒋充仪待在廷芳斋里,再也不曾出去过,而此刻,如顺仪也按照蒋充仪的安排,往冷宫去了。

  毕竟冷宫里的日子不同于外面,没有宫女照顾着,谁也会发现沈充媛一不小心滑胎了呢?

  而如顺仪要做的,便是这个顺道去冷宫探望故友、岂料却撞见她滑胎的人。

  正值黄昏时分,冷宫里传来了一个女人凄惨的尖叫,那声音凄厉又尖锐,吓得停歇在屋檐上的几只燕子呼啦一下拍打着翅膀,飞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如顺仪看着床上那个捧着肚子惊慌失措的疯子,后退两步,视线滑落至她不断涌出鲜血的下-体,呼吸有些不稳,“红映,快去请太医,记住,是张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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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时间,容真尚在书房里躺在榻上看书时,闲云忽然跌跌撞撞地推门而入,发髻散乱,满头大汗,神情惊慌失措。

  容真抬头看着她这样反常的模样,忽然心头一沉,“发生什么事了?”

  她原本就在纳闷为何大下午的就去了尚衣局的人迟迟不回来,如今忽然见到素来稳重从容的闲云变成了这般模样,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闲云的声音在颤抖,好像要努力支撑着自己才能站稳,“主子,大事不好了,奴婢在去尚衣局的路上被人跟踪,后来被人下药迷晕,方才才醒过来……怕是,怕是有人要对主子不利啊!”

  容真的表情倏地沉下来,“你说什么?有人把你迷晕了?”

  她猛地将手里的书放在榻上,扶着桌子站起身来,“把事情经过说清楚,是什么人做的,过程如何,一个细节都不要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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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严殿,顾渊尚在桌后批阅最后几本折子,门外忽地响起郑安的声音,“皇上,奴才有要事禀报。”

  “进来。”低沉悦耳的声音自屋内响起,今日皇帝的心情都很好,光从语气也能分辨出来。

  郑安有些惶恐,怕是这个消息说出来了,皇上就高兴不起来了。

  顾渊不疑有他,轻描淡写地问了句,“何事?”

  郑安把头垂了下去,忧心忡忡地说,“如顺仪身边的宫女前来禀报皇上,说是,说是冷宫里的沈充媛……滑胎了。”

  滑胎了?

  三个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道响雷劈在顾渊心头。

  沈充媛滑胎了?

  她什么时候有孕了?

  书桌后的人霍地站起身来,“把那宫女叫进来!”

  于是郑安忙不迭地跑出御书房,把红映叫了进来。

  皇帝的面上一片铁青,冷冰冰地看着她,“究竟怎么回事?说!”

  红映心头有点慌,却死命掐着手心,用带着颤音的嗓音道,“回皇上的话,奴婢与顺仪主子一同去冷宫探望沈充媛,岂料……岂料推门进去时,竟看见沈充媛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主子赶忙吩咐奴婢去请太医,太医到了之后才说,沈充媛是……是滑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