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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宝级大师穿成女配第45节(2 / 2)


  “聂勋还真是把女儿利用了个彻底,要是日后他盯上了别家的瓷器,是不是还准备把聂慈嫁过去?这般反复几次,聂慈便成了千人骑万人压的婊子,青楼里窑姐都比聂家的女儿干净!”

  “话不能这么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聂勋虽然卑鄙无耻,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毕竟聂家又不止聂慈一个女儿,亲女嫁过一回,第二回 让养女嫁就是,左不过是为了盗窃秘方,谁去不都一样?”

  “听闻聂家收养的女儿生得花容月貌,可惜我不会烧制瓷器,不然也能一亲芳泽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七夕快乐~

  感谢荷花、凤凰花又开、美杜莎夫人三位妹砸的营养液~

  第67章 夺得千峰翠色来(十一)

  听到宾客们不怀好意的调笑声,聂父气得浑身发抖,还没等他说些什么,聂慈便主动上前一步,淡声开口:

  “大人,琼琚与霞照没有任何瓜葛。”

  “一派胡言!瓷胎需在高温中烧炼成型,对釉料的配方要求极高,稍有差池,就会导致瓷胎碎裂,沦为毫无价值的残片。要是没有霞照的釉方,你不可能调配出相似的颜色!”

  孙泽生刻意拔高了声调,他准备在赏瓷会上揭穿聂慈的真面目,让所有人都看看,这名女子究竟恶毒到了何种程度。

  “相似的颜色?”

  聂慈唇瓣轻启,低笑着开口:“孙少爷,你确定琼琚与霞照颜色相似吗?”

  “聂小姐,小老儿劝你莫要狡辩了,但凡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两种瓷器岂止是相似,简直可以说一模一样。”一名蓄着长须的老者摇头晃脑道。

  聂慈站在展台前,随手拿起自己烧制的瓷碗和孙家的瓷瓶,不紧不慢地走到二楼的窗棂附近。

  孙泽生猜不出聂慈到底想做什么,他和孙老爷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疑惑。

  “聂慈,只要你现在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念你初犯,就算霞照的釉方十分贵重,本官也不会对你处以流刑。”

  开口时,闵知县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余下两只琼琚瓷上。

  不得不说,聂慈年纪虽不大,但在烧瓷一道上确实颇有天赋,制出的琼琚比霞照要精美得多,若是送入京中,肯定能卖出天价。

  大业律对“窃盗”行为管控的极其严格,即使没有获得他人财物,只要有盗窃的行为,就得承受笞刑五十,普通人恐怕会送了半条命。

  “闵知县还真是心慈,对聂慈这种厚颜无耻的贱人,没必要法外开恩,直接依照律令从重处罚便是,省得聂勋整日盘算着把女儿送到别家,窃取价值万金的釉方。”

  “说起来孙家才是苦主,当年孙家对聂老爷子有提携之恩,后来却分道扬镳,为了使两家重归于好,孙泽生迎娶了聂慈,可谓是仁至义尽,于情于理都不该再容忍聂家无耻的行径。”

  “谁让孙家人厚道呢?人善被人欺,日后可得防着点聂家!”

  此时此刻,聂母和颜舒棠站在人群中,听到众人鄙夷轻贱的词句,聂母额角迸起青筋,保养得宜的面容也变得格外扭曲。

  “娘,您别生气,许是姐姐有什么苦衷,否则她也不会这么做。”颜舒棠柔声规劝。

  “你不必替那个混账东西说话,她立身不正,心思全都放在旁门左道上,才会牵连了聂家,害得我们被旁人指指点点,但凡她窃取霞照釉方之前,想一想身后的聂家,也不会做出这种为人所不齿的蠢事!”

  这么多年来,即便聂家一直在走下坡路,聂父却尽心竭力的照顾妻儿,从来没有聂母受过委屈,以至于聂母根本无法忍受这样的羞辱。

  “闵知县爱民如子、心地良善,肯定会给姐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孙家也不会继续追究的。”

  边说着,颜舒棠边抬起眼帘端量聂慈,她不知道这个名义上的姐姐究竟想做什么,毕竟人证物证俱在,任凭聂慈巧舌如簧,也无法洗清自己身上的污点。

  晌午时分正是日光最烈的时候,明亮的光线照在莹润的瓷碗上,产生一种奇妙的变化。

  原本紫红的瓷碗,颜色一寸寸褪去,仿佛寒冬腊月挂在枝头上的梅花瓣,色泽浅淡而清丽,与方才的秾艳有着天壤之别。

  “你们快看,聂慈手里的瓷碗变色了!”

  “我没看错吧?为什么普普通通的瓷碗会从紫红变成浅白,难道外表的釉层是用染料染的?”

  “我烧制了这么多年的瓷器,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孙家的霞照颜色没有任何变化,看来聂慈没有撒谎,琼琚与霞照并无瓜葛。”

  “此言差矣,就算聂慈擅长烧瓷,也不能证明琼琚与霞照无关,不然她前十几年在聂家长大,为何没有烧制出品相极佳的瓷器,反倒在与孙泽生和离后,自身技艺突飞猛进。”

  听到众人的议论声,孙泽生面色大变,他抬手揉了揉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那只瓷碗为何突然间变了色泽?聂慈究竟搞了什么鬼?

  闵知县自然也瞧见了琼琚的变化,他喉咙有些发干,哑着嗓子道:“聂慈,那只瓷碗……”

  “闵大人,您不是想要证据吗?琼琚的颜色与霞照全然不同,孙老爷总不会认为两者用了相同的色料吧?”

  少女声音清越,犹如山涧潺潺的流水,众人不自觉地看向她手中的瓷碗,眼底尽是震惊。

  “在我眼里,你们孙家的秘方根本不值一提,甚至就连所谓的霞照,也是彻头彻尾的残次品,有谁会费尽心机窃取这种东西?”

  孙老爷被气得狠了,胸膛剧烈起伏,手指也在不断颤抖。

  “你、你”

  近段时间,聂慈一直在研究聂老爷子留下的手札,她惊讶的发现,孙家与聂家多年前还有那么几分渊源——

  聂老爷子曾经是孙老爷的师兄。

  聂老爷子尚未发迹前,在孙家当过几年的窑工,他天赋卓绝,拉制的瓷胎形态出众,对于釉料的把控也格外精准,甚至他还想到以铜红为色料,只要在釉料中添加少许,配以特定的烧制条件,白瓷就能呈现出晚霞般的艳色。

  可惜此事被孙家发现后,他们为了独占这道配方,非但没有奖赏聂老爷子,反而将他赶出瓷窑。

  不过孙家人到底也没有琢磨透聂老爷子的想法,即使知道以铜红作为原料可以让瓷器出现红彩,由于窑工们的烧制技艺不到家,导致温度过低,达不到艳丽的正红,孙家的霞照才会以稍显黯淡的紫红闻名。

  “聂慈未免太嚣张了!霞照瓷虽然称不上完美无瑕,却也比聂家的脚货强出千倍万倍,她小小年纪便口出狂言,聂勋怎么不管管?”

  “以前的聂家确实比不上孙家,但现在可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