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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2)(2 / 2)

  季翎岚脸上一热,道:待你从宫里回来再说。

  傅南陵虽然有些失望,但心里也多了几分期待,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阿岚可不能反悔。

  我只说再说,又没说别的,你是否想的太多了。

  我不管,在我这里再说便是应下的意思。傅南陵索性耍起了无赖。

  季翎岚一阵好笑,却也没有反驳,将药包仔细包好,放进傅南陵的荷包。

  两人的关系好不容易有些缓和,傅南陵有心明日再进宫,没想到庞立却来了王府。傅南陵虽然有些不舍,却也没再纠结,坐上马车便进了宫。

  季翎岚回到院子,去刘涟的房间看了看,见他正在熟睡,便又退了出来。左右没什么事,便开始琢磨他要开的药店,晚上九点他进了解剖室,唐棠已经在这里等他,桌案上放着他点的麻辣烫。

  好香啊,已经很久没吃了。季翎岚走向桌案,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腐竹放进嘴里。

  师傅,您还真准时,说九点就九点,我都等了好一会儿了。

  我向来准时,跟了我这么久,你还不了解?而且这麻辣烫的温度刚刚好,从店里拿来这里差不多就是这个温度,你说等了好一会儿了,你觉得我会信?

  唐棠丝毫没有被拆穿的尴尬,笑着说:师傅,您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

  少拍马屁。说吧,遇到什么开心事了,今天看上去格外有精神。

  今天李教授那边鉴定书传过来了,李明丽的具体死亡时间就在9月25号到9月27号之间,和师傅推测的一模一样。

  就只有这些?你至于这么高兴吗?

  不止这些。前几天,我们去李明丽的家进行了取证,发现了房间里的血迹,可以肯定她的家里便是第一案发现场。虽然现场经过了清理,但还是让我在洗衣机里的毛巾上,找到了属于郑明磊的头发。

  他们原本就是情人关系,李明丽家里有郑明磊的生活痕迹很正常,这构成不了证据。

  是,这个我知道,我还没说完呢,师傅别心急。唐棠顿了顿,接着说:那根头发很特别,是染过色的头发,银灰色,碰巧的是我也在李明丽的头发里发现了一根银灰色的头发,我原以为是李明丽的,不过还是基于咱们搜证的准则,做了线粒体dna的提取,在发现那根头发后,我也同样提取了线粒体dna,两者的数据完全吻合。

  季翎岚眼睛一亮,也跟着兴奋起来,说:这可是关键性证据,只要能确定两者之间头发中的化学物质相同,那就能证明这两根头发同属于郑明磊,那杀害李明丽的罪名,他就逃脱不掉了。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这个证据我没跟队里的人说,只有我和小金知道,我想等一切得到证实以后,再进行上报。

  小金全名叫金小涵,是警局给唐棠派来的助手,一年前唐棠已经升为正式法医。

  你这么做也对,毕竟队里有内鬼,不过留存证据一定要仔细、周全,以免辛苦得来的证据,到最后不被认可。

  师傅放心,我已经不是五年前刚来的小白了。

  季翎岚看着唐棠,确实褪去了当年的青涩,现在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只可惜他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

  快吃吧,再说下去,这麻辣烫都凉了。

  唐棠搬了两个凳子过来,坐在了靠右的位置上,一边吃一边说:师傅,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啊?

  我在那边买了家铺子,想开间药店,卖些家庭常备的药,想找你商量一下,具体该怎么弄。

  铺子,多大,在什么位置?

  在京都,三层,大约七百平。

  这么大的铺子还在京都,应该不便宜吧?师傅,您这三年赚的不少啊,可比做法医强多了。

  季翎岚突然想起,买铺子的三千两似乎还是傅南陵自己出的。他有些讪讪地说:算是半卖半送。

  唐棠一听,试探地问:师傅,这铺子不会是那个王爷的吧?

  一开始买的时候不清楚,后来他们说漏了嘴,我才知道那是他的铺子。不知道为什么季翎岚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花了多少银子?

  三千两。季翎岚想着等傅南陵回来一定把银票补上。

  唐棠砸吧了砸吧嘴,说:三千两,这么大的铺子,那真是相当于白送了。这王爷为讨师傅欢心,还真舍得下本钱。

  季翎岚突然想起那个盒子,里面装着傅南陵所有的身家,比这个铺子要值钱得多。

  季翎岚没好气地说:你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你师父是那种物质的人吗?

  唐棠嘿嘿笑了两声,问:师傅,前几天你说有些事没弄明白,现在呢?

  还没,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这个可以缓一缓。

  那师傅到底怎么打算的?

  什么怎么打算?我不是说了嘛,要开药店。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师傅的感情问题,您到底什么打算?

  季翎岚沉默了一会儿,说:不知道,现在这情况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师傅,您真的动心了?

  季翎岚的沉默其实已经告诉了他答案,如果是以往,季翎岚不会说不知道。

  季翎岚苦笑着说:被那样一个人全心对待,没人会不动心。

  那师傅是打算接受这份感情?

  不知道,现在说这些还早。季翎岚转移话题道:不说这个,说说开店的事。

  见季翎岚不想说,唐棠也没再多问,说:师傅,我觉得开药店太麻烦,你还不如开一家化妆品店,现代这些化妆品在古代可没有,对于那些贵妇来说,只要有用,绝对舍得花钱。在开设一个化妆课程,那财源还不滚滚而来。

  季翎岚听得一阵好笑,说:唐棠,话说你当初为什么要学法医,你这脑袋不做生意真是太亏了。

  当初学法医也是跟我同学赌气,他们知道有晕血的毛病,总会拿这个消遣我,有一次我跟他们闹了起来,他们说如果我敢去学医,他们就不再拿这件事开我玩笑,然后我就一赌气,索性就学了法医。唐棠转身靠在了柜子上,说:学了法医以后,我渐渐被它迷住,后来就变成了兴趣,尤其是来跟师傅以后,从师傅身上不仅学了技术,还学到了什么是法医的责任和使命,让我这辈子都受用无穷。师傅,我真的很感激你!

  少说这些肉麻的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师傅,你不觉得我的想法很好吗?

  季翎岚没好气地说:好什么好,我一个大男人又不会化妆,女人那些瓶瓶罐罐,我都分不清是什么,还教人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