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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公寓穿五零第33节(2 / 2)


  几天后,夏彩云成了公社纺织厂女工的事传到了沈家,高凤仙当即破了音:“啥?!就她,大字不识一个的农村女人?呸!我不信!”

  沈家两个妯娌相视一眼,蠢蠢欲动道:“妈,是真的,您看能不能让大哥在城里给建国和立国也找找关系,让他们当工人呢?”

  见婆婆不吭气,她们又劝说:“妈你想啊,咱儿大哥在城里享福,也心疼弟弟在地里刨食,以后我们都住城里,回乡多有面子?说出去啊,别人都会夸您教子有方!”

  高老太太心动了,连忙去村委办公室打电话,她儿子可是在省城当团长的军官,帮衬兄弟不是小事一桩么!

  而此时在公寓里喝奶茶的顾夭夭哪能想到,自己的一个主意,居然能让沈家闹得人心浮动,进而引发几百公里外,沈伟国和黄美君的感情危机呢?

  第45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省城, 某军区大院。

  “什么?死老太婆让你给你两个泥腿子弟弟找工作?长得挺丑,想得怪美!”黄美君气得不轻,冷言讽刺。

  “你怎么说话, 用这种词儿形容自己小叔子和婆婆?你的文人素养去哪儿了?我人在外面, 父母都是弟妹们在照顾,现在发达了不管他们, 我还是人么!”沈伟国怒声道,眼里俱是失望。

  “呵!行, 你有良心!别动我家的关系给他们安插岗位,随你!”黄美君将话一撂,怒气冲冲走了。

  沈伟国脸色顿时青白交加,心里第一次升起娶这个女人的后悔感,他有些无奈, 不借助岳父家的关系,安排到工厂上班, 除非自己出钱帮两个弟弟买工位, 否则办不到。

  尽管沈伟国现在是团级, 军衔也勉强升到中校,每个月有一百四一的工资,但两个工位,至少要花掉五六百块钱,他委实舍不得。

  可母亲那里, 也不好交代, 怎么办呢?

  ……

  时值八月酷暑,双抢。

  生产队的社员忙着抢收抢种农作物,大人们忙,半大孩子们也没闲着——捡牲畜的粪, 捡掉在田里的谷子,给家里人送水喝等等。

  顾夭夭和熊弟弟虽然在放暑假,但父母上工、姐姐上班,家里的活儿自然就落他们身上了。

  割猪草现在是由顾红志去,洗全家衣服则被顾夭夭包了,等他们一走,她就闪身进公寓,洗衣机转起来,音响开到最大,还不担心扰民。

  她毫无形象地摊在懒人沙发上,舀了一勺抹茶冰淇淋放进嘴里,浓香的奶味混合清新的抹茶味在舌尖上绽放,顾夭夭幸福得喟叹一声,生活真美好啊~

  午睡醒来,衣服也洗好了,她左手抱着刚买的西瓜,右手提着甩干的衣服,心念一动便出现在顾家的堂屋里。

  这会儿下午三点,家里静悄悄的,大黄带着一群小鸡仔在院子里转悠,顾夭夭懒洋洋地晾晒衣服,转眸间和对面正要出门的顾红雪王小芳对上视线。

  “噫,表姐你刚洗衣服回来啊?月英婶一点也不心疼你,我和红雪都不用做家务。不过,我们现在要去河里玩水,韩建国他们也在,你想去吗?”王小芳一脸为她打抱不平的样子,还笑嘻嘻邀请道。

  顾夭夭把衣服抛到晾衣线上,瞥了她们一眼,不咸不淡地说:“庄稼人养娇娇女,听着比城里小姐还金贵,有点同情你们父母和兄弟姐妹,怪累。”

  “堂姐,小芳好心邀请你一起玩,你怎么这样说话?”顾红雪皱着眉,眼神有些谴责地看向她。

  “我说的不是事实?你开开心心出去踏青游玩的时候,你亲姐红娟在干嘛?上工、喂牲畜、打猪草、带孩子、洗衣服,你嘞?活得挺风花雪月,也不知道良心会不会痛?”顾夭夭歪着头,语调轻松。

  原本还风轻云淡的顾红雪突然白了脸,嘴唇翕动半晌,一时间竟然讲不出反驳的话,倒是王小芳气道:“表姐,你就是嫉妒我们有人疼!哼,懒得跟你讲,红雪我们走!”

  丢下这句话,她们二人匆匆离去,那背影颇有几分狼狈。

  “嘁~”

  顾夭夭翻着白眼,轻嗤一声,却冷不丁和直愣愣看着自己的一道目光撞上,她微微一挑眉,朝对方点头致意,暗想:曹操果然不能提。

  对面,回来拿干净尿布的顾红娟愣了很久,直到堂妹抱着空盆回屋,她才回过神来。

  是啊,为什么妹妹不用做这些脏活累活?上次,也是妹妹建议母亲,带孩子的事才会落到自己头上,所以妹妹的良心不会痛吗?

  此刻,顾红娟的脑子仿佛被大钟敲了一记,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破壳而出,心里绵密浅淡的痛和不甘胸膛里轻轻翻滚着,像滚雪球一般,似乎越来越大。

  顾夭夭出来的时候,见到顾红娟还像柱子一样站在那,好像备受打击的样子,她想了想,递了一瓣刚切的西瓜过去,也没说啥就进屋了。

  还有二十来天开学,她暑期每日自学课程安排得满满的,除了看书做习题,还上网看名师讲课。

  当然,去县城倒卖的事也没落下,她每周蹭亲爹的拖拉机往返三趟,如今摆放拔步床的房间被一些各式各样的旧物挤满,全是顾夭夭这段时间的战果。

  而张拔步床在一个月前,就被人用七十五万人民币的高价拍下,所以她现在腰包鼓底气足,小日子过得忙碌又充实。

  天上的太阳毒辣得连三花都不愿意出来散步了,顾夭夭探头看了看刺目的阳光,戴上宽大的草帽,提着一壶冰镇过的杨梅汤出门了。

  她穿过晒谷场,走过一畦畦菜地和一垅垅水田,一路上熟练地和那些认识不认识的人打着招呼,最后来到母亲插秧的地方。

  “月英妹子,你家小棉袄又来送喝的啦。”有人呶呶嘴,提醒陈月英。

  陈月英拉起脖子上的毛巾擦擦汗,抬头看到自家闺女俏生生立在田埂边,瞬间喜笑眉开,走过去瞪眼道:“妈不是喊你别来了吗,在家好好看书,瞧瞧这天多晒!”

  她一面说着,一面摘下草帽给闺女扇风,顾夭夭但笑不语,递了一碗还在冒凉气儿的杨梅汤过去:“妈,赶紧喝,趁凉!”

  莹白的瓷碗边沁着一层水雾,红彤彤的杨梅汤,味道清透酸甜,还没成熟的酸杨梅被糖水煮烂,果肉轻轻一嗦就掉了。

  一口下肚,陈月英浑身舒爽,笑问:“杨梅哪儿来的?这还是冰凉的。”

  “山上摘的啊,煮好晾了一会儿,放在井里‘冰镇’了几个小时呢。”顾夭夭不慌不忙地解释。

  农村的井水冬暖夏凉,冬天刚提上来的水,甚至会冒热气,夏天的井水冰凉惬意,把西瓜黄瓜丢进去沁个把小时,有冰箱的冰镇效果。

  只是,没顾夭夭拿出来的这么冰罢了。

  陈月英自然不会怀疑,母女二人静静坐在凉棚下,听别人闲聊,感受着难得的小憩时光。

  “你们听沈家老二的婆娘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