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与杨郡守的关系如何？”顾轩源边问着，边又把手里的茶杯放了回去。

顾轩敏的视线全部落在顾轩源的手上，而等到顾轩源问这个问题时，他只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便脱口而出：“还可以。皇上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问题？”

“朕也觉得禹王和杨郡守的关系匪浅，否则有关朕的事，传到了杨郡守耳朵里，也就没那么快传到你嘴里了。”

顾轩源这话一出，顾轩敏的脸色明显变了。

他觉得他们的计划天衣无缝没有任何瑕疵，而且顾轩源从来没见过顾轩敏，怎么可能发现次顾轩敏非彼顾轩敏。

可为什么眼下顾轩源问的话，让他觉得顾轩源是知道些什么的？

顾轩敏当然猜想不到，他们的计划早被顾轩源识破了，而且顾轩源还把他们想厉害了。

“不过禹王既然自认为和杨郡守关系匪浅，那么杨郡守可曾与你说话他上书给朕的事？”

“皇上指的是？”

“一件是有关禹王的，一件是有关他自己的。”

顾轩敏不禁得蹙眉，问道：“皇上的意思是？”

顾轩源轻轻一笑，并没有往下说，却伸手又端起了那杯茶，那模样看着似乎意图喝下去。

可顾轩敏却眼疾手快出声拦住了他，道：“皇上，这杯茶已经凉了，小王给您换一杯。”说着，顾轩敏亲自上前来从顾轩源手里拿过那个杯子，然后朝外喊道：“来人。”

“王爷。”

“立刻去拿一套新的茶具，然后再沏一壶茶，记住，要干干净净。”

“是。”

顾轩敏急着想杀顾轩源，眼下他们的任务就是牵制住顾轩源，可顾轩源的话，却叫顾轩敏对杨睿起了疑心。

杨睿不似假扮顾轩敏的人一般，本就是北陆人，被主子派到南陆来执行任务，他原就是南陆人，是被北陆派来的人拉拢成自己一方的。

如此一来，北陆人确实很容易怀疑杨睿的真心。

顾轩敏想的是，如果杨睿背叛了他们北陆的主子，那他和顾轩源就肯定还有些什么别的计谋，也许会暴露北陆细作的身份和地点，所以不得不谨慎，顾轩源暂时也杀不得。

顾轩源被顾轩敏送回了院子，顾轩敏则去了郡守府找杨睿。

杨睿对他主子到底忠心与否，眼下他可看不出来。

“大人，你糊涂啊！”

顾轩敏旁敲侧击把自己的担忧说出来之后杨睿这句话就脱口而出。

“顾轩源收到过我的消息，知道你不是真的禹王，对你自然是有防备的。”

“可你如何解释他知晓你我二人来往密切一事的？”

“这自然就是他自保的方法啊。”杨睿一脸诚恳，“我杨睿，对武宗的衷心天地可鉴，恳请大人您能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