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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娘威武第31节(2 / 2)


  自己说着,却想起那银销阁的录音,连忙坦白地解释:“方才的留声,是当夜我混进银销阁,想打探有无生意可做,无意间在密室外偷听到的。他们对我用了蚀灵蛊,让我亲近你,可我不想杀你,自己又怕死,我也很难办。所以……我就一边拖着他们,一边拖着你,想拖着拖着,能不能蹦出个解药来,大家就都不用死了,你也不会知道我欺瞒你。反正等我把话说完,你想杀就杀好了,我绝无二话。”

  每次她一怕死,就说出最后的那句话,好似给自己绝望地壮胆。

  简流川悉听不语。

  所以司芋最近都在典藏楼里努力翻书,试图从那些扑满尘埃的(* ̄︶ ̄)古法秘籍里,找到破解蚀灵蛊的方法,但没有告诉简流川罢了。

  司芋说:“我心里想和你保持适当距离,让蚀灵蛊作用缓慢。虽然对你用合欢术,也只是想通过双修,让自己变得更强大一点。没想到一用就停不下来了,现在连闭上眼睛都在想你,忙了空闲都在想,你也总要得越来越频繁……所以,也不能全都怪我的。”

  她说得越来越慢,然后眨眨眼望向天空,用来缓解这莫名旖旎的尴尬氛围。

  简流川修长手指抚上她柔嫩脸颊:“那此刻怎么办,次数甚多,怕那虫蛊已咬得深了?”

  司芋也不晓得,摇了摇头认真道:“要不,我们分手好了。江湖不打扰。”

  呵,绝情女人,嘴里吐不出一句好话!

  简流川眉宇稍动,耳听见附近有幽冥气宇袭近,便手指盖住司芋的眼帘:“想分手……先等到本尊愿意放手的那天。”

  话毕,司芋只觉得眼前氤氲沉重,昏昏地睡了过去。

  只见蘑菇地外一道龙卷风打转,少顷多出来一个全身黝黑的人影。男子墨发松散地垂于肩后,凤眸朱唇,着一袭玄黑蝉翼外袍:“大名鼎鼎的乾渊师叔祖,原来是个儿女情长的角色,真叫本魔意外~~”

  是陵诀。只是一贯高束的发带散去,变得幽凄而苍凉,而且声音仿佛隔着很远的地方传送过来,喑哑干涩。

  简流川微睨长眸,修挺身躯拂袍站起:“雷打不动的魔界祭司,何用吃本尊的醋意。看阁下分-身进入仙府多时,想来业已入化魔境了,何必这般折腾。”

  其实早就看穿,当日闯仙桥时天幕上瞥一眼,简流川就知来者何人。不过事不关己,无须挑破,怎知却与自己的女人勾勾搭搭,暗自妒火中烧,这就很不对了。

  陵诀被激怒,想他堂堂一魔界大祭司,几时曾把女人放在眼里。是司芋这个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女人,生就一副桃花美颜,谎话张嘴就来,甜言蜜语、虚情假意,信手就会。

  生生把自己耍得团团转。

  现如今偏又搭上了乾渊师叔祖,更跟他结下道侣血契。若非如此,他苍绝,是绝不会容这女人好过的。

  只他现今在蓬莱仙府里,化名为陵诀。陵诀隐忍着盛怒,笑道:“乾渊师叔祖既入炼虚,又何来恭喜我一区区化魔。废话少说,眼下那群道士正在算计你性命,我来只是想说,你既仙魔共修,想必并不排斥魔道。不如与我合作,一起放出焰苍山下的魔君元丹,一则,我取回元丹,送入傀儡魔修身上,利用傀儡光复魔界;二则,天界将士的神魂不再受桎梏,达成你的所愿,这帮道士我替你扫平,今后仙魔两界平分天下,各得其所,两厢成全,你看如何?”

  简流川剑眉凛冽,全然不为所动:“何为两厢成全?本尊不需阁下的成全,也一样可以扫平这群宵小,释放焰苍山。”

  陵诀(* ̄︶ ̄)顿地紧张,赫然回过头来:“你,此话何意?……莫非你本意就要释放他们,你要独占魔丹?!”

  简流川浅笑勾唇:“有何不可?你既说仙魔可共存,又何须让魔君元神复活,自回去建造你的魔界便是了。”

  眼下的魔界灵气寥寥,连妖灵界都不如,陵诀气愤道:“哼,你休想,不要逼我!”然后就飞下山去了。

  简流川毫不在意,低头瞅见月光下的女人,睡姿如此舒适。回来仙府好几天不见,没有她在身边竟觉得空荡,他便长臂揽过柔软身姿,抱进了木楼里。

  那厢陵诀往山下飞着飞着,忽然一道阴冽劲风袭来,吹得他一个跟头,扎在了合欢宗的青松树上。

  蓦地掉落在一群女人晾晒的衣物中,气得龇牙,满脸酝满杀气。却晓得这是乾渊替司芋的报复,有气也无处使。

  第三十六章 除奸恶  奈何他已入炼虚境……

  (三十六)

  晨曦冉冉, 今日是轮休日,不用上早课。树屋里,司芋支着胳膊, 看着床上的几颗蛋,已经发了好久的呆。

  一二三四五六七, 一共七颗, 每个都又白又圆, 可爱萌的,隐隐地发着金光。司芋用笔在上面按顺序记上了“1、2、3、4……”的标签,嘟着腮子十分为难。

  拿起一颗在手上, 想着要不砸掉就算,然而又攥了回来。

  用小竹篮装上,盖层绢布,全部放去了仙瀑谷自己的午睡小屋。又化了几张令符,让木偶人去照看,然后把小屋收进了空间里,不再去管它。

  她一定不会告诉别人这几个蛋的来路,包括任意一个亲密的朋友,还比如云鼎峰上的某个男人。

  弄完这些, 便去衔月楼那边处理了一批竹子——竹子收割后要经过系统的加工,才能变成飞行扫帚, 这些事儿得通过她自己来完成的。

  正在忙碌中,抬头看到面前多出了几道身影。钦法坛坛主乔骁领着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乔骁白俊脸上都是伤疤, 腿也有点瘸了,虽然还是那副嚣张气焰,但很明显没有之前那般不可一世。

  司芋偏柔声儿问道:“乔坛主大驾光临, 有何贵干?”

  乔骁看着这个女人,心里叫一个咬牙切齿的气。

  自从遇到了这丫头,他就各种倒霉,别的不说,就单那本来跟铁桶一样防护的银销阁,不知道怎的却逃跑了两个人,而且好巧不巧,又出现在悠然城里把事儿曝光,眼下人影都找不出来。为了这个,他被岳掌门打了一顿,随后清秋坛的萧坛主上位了,如今那小白脸好不小人得志,乔骁恨得直咬牙。

  他用黑靴碾碎了司芋手边的竹子,说:“司姑娘少跟我废话,跟我走一趟!”

  话毕,示意身后随从给她套上黑色的头套。

  *

  不知过了多久,头套被扯开,司芋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下室里,因为四面都打着火把,没有窗子没有风。

  对面的几个石桌旁,坐着上(* ̄︶ ̄)回密室那五个掌门,承禹师祖坐在正中间,他的身旁竟然是天鉴宗的新入门弟子陵诀。

  而陵诀一改往日犀利孤僻的模样,只见墨发披散于肩后,冷眉朱唇,那股黑幽幽的感觉更甚了,凄狠而苍凉。

  司芋心里很慌张,她就清清嗓子,状若寻常道:“陵诀,你怎的与几位掌门扯一块?你忘了要做一个阳光灿烂的人了?我道理白对你讲了。”

  陵诀的嗓音如同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也一样低幽幽的:“小贱人,你没资格同本魔说话。”

  几分被耍弄的气郁与杀戾。

  乔骁解释:“闭嘴,他是魔界大祭司苍绝的分-身,轮不到你教训。”

  又转而对承禹师祖和岳笺掌门拱一拱手,汇报道:“人带来了,师祖所吩咐的当年参加除魔大战那九百多名仙尊,也都各个在逍遥派静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