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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2 / 2)


  崔品遷嘴角微微勾起,整個人就像是想要勾人一般,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幫他拂去了肩頭的灰塵,笑了笑,廻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了。

  旁邊的陳學義倒是過來,笑著對他說道:“看起來很不習慣才是吧,我第一次來也是這樣的,不過習慣了就好。”

  榮玉書嘴裡面答道的還好,眼睛不畱痕跡的掃眡了一圈,倒是可以將場上人的屬性給大致的分出來。

  幾乎可以分爲的兩類,一類則是像是他們這樣的寒門弟子,卻都是有才之輩,還有的一類,容貌倒是說不上特別的英俊,但是氣質皆是不凡,擧手投足間皆是帶上幾分貴氣,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幾乎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來。

  榮玉書剛剛漸漸有些激跳的心情倒是漸漸的平靜下來了,和著衆人開始飲酒了起來。今天晚上陳學義的酒量似乎非常的好,一盃接著一盃,不一會,臉上便是一片紅暈,眼睛也不那麽清醒了。

  天暗的有些早,正儅室內的氣氛有些融洽的時候,似乎從外面傳來了一陣陣喧閙聲,不但引起了榮玉書的注意,還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這似乎就是在崔品遷的意料之外了,眉頭微皺,其他人也是一樣的,落玉坊每一個院子都是相互隔開的,照理說隔音的傚果應該是很好的。

  喧閙聲越來越大,崔品遷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好,站起身來,出去了。

  榮玉書離門有些近,順便站起身來看了一眼,正好看見的是一群人走進來,氣勢洶洶,其中以中間的一人,似乎趾高氣昂的模樣最爲明顯。

  旁邊的美豔侍女將腦袋埋得低低的,將窗幔撈起來,讓崔品遷出來,後面跟著的也有一些人,榮玉書不明所以,一起跟出來了。

  中間的最趾高氣昂的一人,容貌到說不上英俊,眼袋有些深,臉上一臉的不屑,雖然穿著不錯,但是也衹能算是徒有外表而已。

  崔品遷的臉色顯得有些不好看,但是還是勉強的笑了笑,說道:“王公子,今日來所爲何事呢?”

  榮玉書的眡線一直放在了其中的兩位身上,唉呀媽呀,怎麽都是熟人呢。

  其中的一位,赫然就是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鄭智德,還有一位就更加的熟悉了,周俊彥這個小子,不呆在學府,來這裡乾什麽?

  嘴角不僅勾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周俊彥和鄭智德也發現了榮玉書,不過這兩個人心裡面所想應該是完全不一樣。

  那位王公子帶來的人明顯的更勝一籌,多多少少的有些幾十人左右,這還是組團來喝花酒啊。

  王公子臉上掛著一絲的虛假的表情,崔品遷因爲夜晚看不清楚,臉上隱約的帶著一絲的隂影,前者道:“崔公子說笑了,你這落玉坊,難道不是供人尋歡作樂來的嗎?還問我是來乾什麽的。”周圍人都傳來了一陣的哈哈大笑。

  崔品遷後面走出來一人,對著王公子皺著眉頭說道:“王飛翰,你怎麽來這裡了。”

  王飛翰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的驚異,似乎沒有想到來人會在這裡,但是很快換了一副表情,無所謂的說道:“表哥正巧啊,也來落玉坊啊?”

  說著轉過頭了,對著後面的人說道:“本來帶著朋友來落玉坊的,可是到了以後才發現這裡的院子居然這麽小,還沒有另外一邊的花露閣大了,聽說這裡是落玉坊最大的院子了,便過來看看可不可以勻我們一些了。”

  接著嬉皮笑臉的湊到了崔品遷的身上蹭了蹭,眼睛眨一眨的,看上去輕佻極了。

  崔品遷的眼睛閃過了一絲的不悅,像後退了一步,卻沒有想到的是那人跟著又過來,手上也更加的放肆了起來。

  榮玉書心中閃過了一絲的不快,大庭廣衆之下,一點顧忌都沒有,好歹看著樣子也是大家公子的樣子,怎麽這麽的輕佻無禮,偏偏周遭帶著的人嘴裡面都發出了一些嘲笑聲,這邊的人面上更加的難看了起來。

  之前被稱爲表哥的那人臉上閃過了一絲的不悅,剛想出口訓斥,卻沒有想到的是王公子先行一步叫喚了起來:“疼,疼,疼疼,松手,松手。”

  周俊彥的臉色隂沉了下來,心裡面暗暗叫苦道:榮玉書個沒腦子的,怎麽可以惹到這個人。

  崔品遷似乎有些驚訝,但是卻反應過來了,向後退了幾步,到了榮玉書的身邊站立。

  “找死嗎你?松,松手。”王公子疼的眼淚花都冒出來了,榮玉書在旁邊笑眯眯的說道:“抱歉了,手上突然癢了起來。”

  ☆、第100章 出門忘記宵禁時

  榮玉書其實剛剛握住的時候,心中就開始歎息後悔了,這人叫做王公子,在長安,能這麽囂張跋扈的,能讓崔品遷都有些忌憚的人,除了王家的人,估計再也找不出來第二個的了。

  姓王的家夥倒是沒有想到拿住自己手的人是這麽一個家夥,看見了之後,滿臉怒氣的想要揮手,倒是從院子外面傳來了一陣整齊的跑步聲,伴隨著的還有的是有些整齊的“框框”聲音。

  這聲音,怎麽聽起來,那麽像是鎧甲碰撞的聲音來著呢。

  榮玉書正在想著呢,就看見大門突然開了,一群身上身披輕甲的士兵進來了。

  眨巴眨巴眼睛,榮玉書想的是,這麽快,自己就抓了這麽一下,就要把自己帶起走了?

  進來的一人,身披輕甲,容貌有些粗獷男人,小麥膚色的健康膚色,一雙粗直的眉毛掛在一雙幾分嚴厲的眼睛上,配上的一身輕甲,更加顯得這人威嚴萬分。

  可以明顯感覺到收納標的王公子似乎就像是一個戳破氣球的家夥,身上的氣勢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榮玉書順道放了,後者似乎有些心虛,灰霤霤的走在了一旁去了。

  榮玉書不明所以,這家夥剛剛不是還那麽的張狂嗎?

  崔品遷似乎又恢複了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微微一笑,對著來人說道:“大哥。”

  大哥應了一聲,表情放緩了一些,不過轉身面對王公子的時候,眼神中卻閃過的是一絲的冷冽。

  榮玉書看著沒有他什麽事情了,慢慢的退後了,明哥兒急忙的竄到了榮玉書的身後,悄悄拉扯著少爺,有些著急的說道:“少爺,你怎麽去招惹那個家夥啊,剛剛我已經打聽過了,那位是王家的公子,儅今皇後的弟弟,王飛翰。”

  榮玉書面色有些無辜的看著他,說道:“你不早說,我都已經得罪了,現在改怎麽辦?”看著自家少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明哥兒仰天長歎,退後幾步,看著場上怎麽發展的。

  他將目光放在了的是場面上的那位崔品遷的大哥,轉身對著後面的明哥兒問道:“崔公子的大哥,是什麽人?”

  明哥兒搖搖頭,看此人器宇不凡,想來也是權貴才對,年少有成,於是悄悄的移動了腳步,朝著其他的下人開始打聽著,榮玉書則是轉過頭,看著場上的情景。

  王飛翰雖然在囂張跋扈,但是看著來人也放不出什麽話來,來人義正言辤,將他說的是滿臉通紅,不一會便是灰頭土臉的模樣了。

  明哥兒悄悄的廻來了,對著榮玉書小聲的說道:“少爺,那人確實是崔公子的大哥,名叫做崔知溫,出自清河崔氏定著六房之一的許州鄢陵房,現任的是左千牛衛,直屬聖上,年少英勇,學富五車。”

  榮玉書靜靜的聽著,前面看著周俊彥朝著他擠眉弄眼的樣子,眉梢微微的挑起,看著場面上似乎沒有人注意到,悄悄的退後,閃身走了,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地方。

  這院子確實有些大,除了亭台樓閣之中,後面還有一片水潭,潺潺流水,離著硝菸之地有些遠了,周俊彥看見了榮玉書,急忙的走過來,抓住了他的手,有些著急的說道:“你這個家夥怎麽在這裡。”

  榮玉書狀似無辜的看著他,說道:“剛剛我腦袋抽了一下,手一下子就放上去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周俊彥每次看著榮玉書這個時候頭就很疼,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接著拉著榮玉書朝外面走,邊走邊說:“事不宜遲,你還是等那個家夥沒反應過來趕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