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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1 / 2)





  谢冕紧紧盯着她恼怒的表情,眼中的光芒一点点熄灭:她的表情不似作伪,她当真不是那个人。如果是他,不会不知自己就是鱼郎,更不会千方百计要和他圆房。毕竟,为什么不能圆房,原因那个人比自己更清楚。

  他猛地闭上眼睛,几乎克制不住欲要喷薄而出的失望:五年,又是整整一个五年,那个人究竟还会不会再次出现?

  朱弦愕然:她不过是瞪了他几眼,他怎么一副颓丧失力的模样,他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

  “喂,”她凑近他,伸出手在他闭着的眼睛前晃了几晃,“你怎么了?”见他还是一动不动,她眼珠转了转,想到刚刚他对她的猜疑,恶从胆边起,悄悄伸手去捏他的鼻子。

  手才伸到一半,忽然一只大手出现,攥向她的腕。她手腕速翻,反手切向他的脉门。谢冕连眼睛也没有睁开,同样一翻手,几乎一模一样的动作斩向她。

  片刻工夫,两人你来我往,已交换了七八招,动作越来越快,到后来几乎已看不清两人的手,只见残影。

  朱弦越打越惊,一个失神,慢了一拍,手腕落入他掌中。谢冕睁开了眼,双眸亮得惊人,沉声而问:“这小擒拿手你是从哪儿学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谢,我跟你港,你再嘴欠,你会失去你老婆的~

  卫无镜:就让他作死好了,念念迟早是我的!

  谢冕:现在是白天,醒醒!

  第35章 刁难

  明珠的光辉淡淡洒下, 他身子微微斜向她,有力的手紧紧地攥住她,神情迫切,目中如有烈焰灼灼。

  朱弦冷下脸来:“我还想问你呢, 小擒拿手明明是我师门绝学, 你从哪里学来的?”他还敢倒打一耙。

  “师门?”谢冕重复, 眼睛更亮了,“这么说,还有别人会这套擒拿手?”

  这算不上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当年念念传他时曾经说过这是独门绝学, 再无别家会。这些年来,他果然没有见到过有第三人能使出这套功法。他本已绝望, 没想到竟在无意中见到了这套功法。他心头不由升起一点希冀:阿弦即使不是念念,也必定与念念有莫大的关联。

  朱弦被他问得不高兴了:“到底是你盘问我,还是我盘问你?”

  谢冕凤眼弯弯,笑得灿烂:“你我夫妻之间, 怎称得上盘问?娘子想知道什么问我就是。只盼有什么事娘子也莫要瞒我。”

  态度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好?必定有鬼!朱弦心中狐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他,挑眉而问:“你想知道?”

  谢冕抱拳道:“还望娘子告知。”

  朱弦不语,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被他攥住的手腕。

  谢冕忙放手。

  朱弦垂下头来,盯着自己的手腕久久不语。纤细雪白的手腕上, 刚刚被他握住的地方红了一圈,分外醒目。

  谢冕一脸心虚,小心翼翼地执起她手, 另一手伸过来温柔异常地揉了揉,柔情脉脉地致歉:“是我不好,手太重了。”

  这语气……她眸光流转,偏头看他,还是破天荒头一次见到他这么乖觉,她怎么反倒觉得心里毛毛的?。

  “疼。”她半抬起手,蹙眉抱怨道,倒要看看他会做到何等地步。

  谢冕皱起眉来,心中懊恼,刚刚心情激荡,一不留神手上就重了几分。她虽会武,到底是个姑娘家,平白吃了这种苦头,着实令人心疼。

  他想了想道:“我那里有先前配的续玉膏,回去找出来给你抹上,保证一晚上就好。”

  朱弦吃了一惊,是她知道的那个续玉膏吗?能续骨接断,化瘀拔伤的外伤圣药,市面上流传极少,千金难买。

  谢冕窥她神色,笑着肯定道:“就是你听说过的续玉膏。”

  朱弦嘴角抽了抽:她不过是小小瘀伤,哪用得着这么珍贵的膏药,倒显得她小题大做了。他是一贯的奢靡败家子作风,可她在边境时,亲眼目睹过因缺医少药造成许多士兵耽搁了治疗,最终失去了肢体甚至生命的悲剧,哪能心安理得地接受。

  这一刻,她忽然产生了迷茫:她下过决心要在谢家好好把日子过下去,可她真的甘心吗,真的能忘掉从前的逍遥,永远留在后院,做个内宅女子吗?

  她蓦地意兴阑珊,闷闷不乐地道:“回去再说吧,我渴了,不想说话。”

  谢冕笑道:“娘子不早说。”变戏法般,从矮几下的暗格拿出茶壶和茶杯,斟了一杯递给她。茶壶里的茶居然还是热的。

  朱弦睁大眼睛看向他,更加气闷了。在他殷殷的目光下勉强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问他:“你这么想知道?”

  谢冕含笑:“娘子何必明知故问。”

  朱弦嘴角撇了撇,赌气地扭过头去:“我偏不告诉你。”叫他给她添堵,这就全还给他,连他为什么会使她师门绝学都懒得问了。

  谢冕沉默了片刻,好脾气地笑道,“娘子究竟要如何才肯告诉我?”

  朱弦眼珠转了转:“告诉你其实也不难。”

  谢冕态度良好:“越闻其详。”

  她忽地一笑,神情狡黠:“想知道就来讨好我吧,我心情好了,自然什么都愿意说了。”

  谢冕一怔,随即一点笑意渐渐漫上明亮的凤眼,如有星光摇曳。他凑到她耳边,轻吐一口气道:“这有何难?”

  朱弦心头一跳:总有一种为自己挖了坑的错觉。

  谢冕的心情却仿佛好了许多的样子,兴致勃勃地从暗格下翻出一副双陆棋道:“路途无趣,不如我陪娘子玩一局?”

  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朱弦暗暗切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谢冕讶然:“娘子?”

  朱弦硬邦邦地道:“我不会玩。”她自幼在边塞长大,爬树打鸟、骑马射箭她在行,这些游戏可一个都不会,否则新婚之夜怎么会输得那么惨。

  想到新婚之夜她就气不打一处来,目光灼灼地道:“我不玩这个,还要玩推牌九。”她就不信她不能赢他一次。

  谢冕失笑,仿佛想到了什么,目光柔和下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