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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宝级大师穿成女配第95节(1 / 2)





  眼神落在那张尚未完工的仕女图上,牧辛辛忍不住问:“你想让我附身在仕女图上?”

  “一半一半吧,你先附身在画中,等到了仲家以后,记得去寻找这只瓷偶,瓷偶属阴,又是以仲夏为原型烧制的,你呆在里面,抓准时机用我的血污染那块玉牌,这样就能从仲夏那里拿到证据。”聂慈慢吞吞道。

  牧辛辛点头应是。

  三天后,聂慈怀里抱着一只锦盒,来到约定好的地点。

  她被管家带进别墅时,仲夏坐在客厅中,她不着痕迹的看向聂慈,轻声问:“你是在哪找到锦盒的?”

  “在学校的花坛里。”

  仲夏知道聂慈是随城二中的学生,比牧辛辛低了好几届,两人没什么交集。

  “钱已经打到你账户上,把画给我吧。”

  聂慈瞥了眼仲夏脖颈处的玉牌,抬手将锦盒往前推了推,有了那滴从“玉嘴”中取出的妖血,应该能帮牧辛辛抵御玉牌中蕴着的佛光。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凤凰花又开和画皮的营养液~

  第137章 文物修复师(十五)

  仲夏秀美精致的面庞带着清浅的笑意,她打开锦盒,取出里面的画卷,在桌面上缓缓展开。

  那张熟悉的面孔猛地出现,画中人的眼睛十分灵动,死死盯着仲夏。

  少女惊呼一声,赶忙将画卷收好,放回锦盒中。

  瞥见这一幕,聂慈刻意露出些许诧异,问:“仲小姐,这副画有什么问题吗?我看你好像认识画中的仕女。”

  仲夏眸光微闪,掌心下意识的抚过光洁莹润的玉牌,否认道:“我从来没见过画中人,不过是欣赏这幅画绝妙的技法,所以才生出收藏的念头。”

  顿了顿,仲夏忍不住问:“聂慈,你认识牧辛辛吗?”

  聂慈倚靠着柔软的椅背,指尖握着银勺,轻轻搅动面前的咖啡,“我该认识她吗?”

  仲夏僵硬的摇摇头,她又跟聂慈简单聊了几句,见无法从她口中套出有用的消息,便示意管家送客。

  等聂慈离开后,仲夏的神情变得尤为怯弱,她将锦盒远远推开,整个人缩在沙发角落,仿佛受到了惊吓。

  仲含章从书房里走出来时,恰好将女儿这副模样收入眼底,他快步上前,按住仲夏的肩膀,急声道:“夏夏,你怎么了?”

  “爸爸,牧辛辛回来了,她会找我报仇的!我不想死,我想好好活下去!”

  从出生起,仲夏就与其他孩子不同,她没有健康的躯体,不能随意跑跳打闹,只能生活在父母构建的温室中。她等了十几年,好不容易才等到合适的肾源,即使牧辛辛成了厉鬼,她也不会放弃现在的生活。

  仲含章给女儿倒了杯水,等仲夏的情绪平复下来,才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前几天,有个叫聂慈的人给我发了条私信,私信的内容是一幅仕女图的照片,仕女的五官神态与牧辛辛一模一样,更可怕的是,聂慈用的是牧辛辛生前注册的账号,我不相信没有鬼魂从中作梗,单凭牧家夫妻,肯定查不到我们身上。”

  仲夏眼底盈满泪水,她既害怕又惶恐,最开始她没打算伤害牧辛辛,可谁能想到手术过程中会出现意外。

  牧辛辛是死于大出血,与她并无瓜葛。

  仲含章打开锦盒,仔细端量着那幅仕女图,冲着管家吩咐,“你去查一查这个聂慈,看看她跟牧家人有没有接触。”

  管家应了一声,随即转身离开,客厅内只剩下仲含章父女二人。

  “夏夏,你别害怕,牧辛辛出事以后,爸爸就去玉鸣寺求到了几枚玉牌,这些玉牌有佛光加持,只要随身携带,就算牧辛辛真成了厉鬼,也无法伤害你。”

  仲含章拿起一把剪刀,想要将仕女图剪碎,可无论他用的力气有多大,仕女图仍纹丝不动,画面中的女子笑吟吟望向仲含章,漆黑的眼仁爬满了恶意,令人心惊胆寒。

  仲夏被吓得面色惨白,她扯着嗓子尖叫:“玉鸣寺的主持不是欠您人情吗?您把这幅画送到玉鸣寺,让高僧超度牧辛辛!”

  仲含章心里清楚,这是最好的办法,他轻轻颔首,面无表情的将仕女图收好,随即亲自前往位于城郊的玉鸣寺。

  玉鸣寺的主持貌似早就料到了仲含章会出现,他瞥了眼锦盒,语气淡淡:“仲施主,先前你求取玉牌时曾向贫僧保证过,再不踏入玉鸣寺半步,现在为何要违背誓言?”

  仲含章跪坐在浅黄色的蒲团上,他刻意流露出懊恼之色,哑声威胁:“惠清主持,玉鸣寺是仲家出钱重建的,近些年来香火不丰,也是仲家捐了一笔钱,养活了庙里的和尚,要是主持不帮我,您觉得玉鸣寺是否还能存续下去?”

  惠清不断捻动檀木佛珠,他眉眼处笼罩着浓重的郁色,显然还在犹豫。

  “主持,我也不想逼你,只是这幅仕女图太过诡异,有只恶鬼将仕女图当成寄居之所,若是您能毁掉仕女图,我们之间的债就一笔勾销了。”

  维持玉鸣寺运转的经费,对仲含章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当初他帮了玉鸣寺的和尚,是最成功的一笔投资。

  出家人不打诳语,讲究信义,还有超度恶鬼的本事。

  可惜惠清为人太过迂腐,不肯用他那一身修为来帮助自己,不然仲家的声势肯定远超今日。

  偏殿内紫烟缭绕,静谧至极,仅能听到几人轻浅的呼吸声。

  还不等惠清出言,站在他身畔的小和尚抢先开口:“仲施主,想让我主持师父帮你也可以,但你必须在佛前起誓,保证自己所言不虚,否则整个仲家必受恶业反噬。只要仲施主发誓,主持师父就会出手毁掉这幅仕女图。”

  仲含章眉头微拧,自上而下打量着面前不起眼的小和尚,没想到他竟然看穿了自己的打算。不过也无妨,反正解决了牧辛辛以后,仲家也不会再被其他鬼物所侵扰。

  “好,我仲含章保证,只要惠清主持毁掉仕女图,仲家与玉鸣寺再无瓜葛。”

  听到这话,小和尚从身后拿出纸笔,飞快写下赠与协议,言道以往仲家对玉鸣寺的资助皆已得到等价偿付,日后不会再行讨要。

  仲含章扫了一眼,眼神瞬间阴沉下来。

  如果说誓言只对虚无缥缈的神佛有效,那这份赠与协议则切实具有法律效力,起码在明面上,仲家不能再为难玉鸣寺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