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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宝级大师穿成女配第77节(2 / 2)


  聂慈的生母名叫孙芳,生父名叫谢谷宇。

  他们伫立在面馆门前,无论如何都不愿离开,恨不得立即将聂慈带走。

  即使跟这对夫妻的接触不多,聂慈也能看出来他们动机不纯,她取出纸笔,写道:

  【都过了这么久了,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彼此的生活,就此分开吧】

  看到这行字,谢谷宇暴跳如雷,他一把夺过笔记本,三两下将那页纸撕得粉碎,而后直勾勾的盯着聂慈,压低声音道:“我们是你的亲生父母,养育了你整整十年,现在你已经长大成人了,是不是该回报我们?”

  【我会按照法律规定,给你们赡养费】

  “赡养费才几个钱,在b市哪能活得下去?这间面馆的生意貌似不错,不如你跟你养母商量商量,把这家店交给我和你妈经营,这样的话,我们以后绝不会再向你讨要赡养费。”谢谷宇一张脸上写满了贪婪。

  说这番话时,谢谷宇一直都在控制音量,不让其他人发现自己的目的。

  可他并不知道,早在聂慈提问时,便已经点开手机的录音功能,将男人的话一字不差的记录下来。

  聂南舟气得浑身发抖,拉着养女转身回到店里,反手关上店门,将那对夫妻拦在外面。

  她眼圈略微泛红,一把将聂慈抱在怀中,作为一个母亲,聂南舟实在想不到世界上居然有如此不负责任的父母,小慈性情纯孝,又在雕刻方面具有极为罕见的天赋,这样优秀乖巧的孩子,他们为什么不珍惜?

  【您别为了这种无赖气坏了身子。】

  “我就是想不明白,算了,以后咱们别跟这种人接触,如果他们起诉,咱们照常付赡养费即可。”聂南舟拍了拍聂慈的手。

  隔着玻璃门,谢谷宇夫妻死死盯着聂慈,过了片刻,他们仿佛商量好了一般,双双跌坐在地上,孙芳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语调哀戚至极:

  “我的命苦啊,生下的女儿被人贩子拐走,好不容易母女相认了,孩子却嫌弃家里穷,不愿意跟我们回家,我知道是我们没本事,可是穷人就不配拥有亲情吗?小慈,你的心好狠啊!”

  围观的人听到这番话,难免对衣着朴素的孙芳生出同情。

  “聂慈怎么这样?就算生恩没有养恩大,她也不能把自己的亲生父母拦在门外,难道是怕养母伤心?”

  “我看聂慈不是怕养母伤心,而是不想得罪养母。要知道,这家面馆生意极其红火,每天的流水颇为可观,聂慈整天在附近逗留,肯定想分一杯羹,若是跟着亲生父母离开了,这间面店哪还有她的份?”

  “有的人为了金钱利益,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顾了,任由他们流落街头,还真是世风日下。我都想把聂慈揪出来,让她对自己的父母负责。”

  “妈的,这种品行不端冷心冷血的货色还敢参加综艺,也不怕带坏了青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凤凰花又开的营养液~

  第113章 哑巴玉雕师(十三)

  面馆发生的事情到底是闹大了,就连身在魏氏集团的魏叔延也听说了此事。

  青年走到雪依身边,抬手环住女人纤细的腰肢,将她抱在怀里,“我妈向来心软,把聂慈当成亲生女儿看待,却不知道自己养了一条心狠手辣的毒蛇。”

  贝齿轻咬红唇,雪依刻意流露出些许犹豫之色,她忍不住提议:“叔延,就算你跟阿姨分开了,她们到底也是你的家人,聂慈城府极深,惯会利用自身的残缺来博取他人的同情。

  当初阿姨不愿把雕刻笔记交给你,但聂慈雕刻鬼工球的手法,明显与聂家祖辈如出一辙,阿姨千万别被她骗了。”

  魏叔延轻轻嗅闻雪依身上的馥郁香气,低声喟叹道:“依依,我妈丝毫不顾及我们的感情,你却还在为她着想。”

  雪依抬眸注视着面前的青年,眼底满是浓到化不开的真挚情意,她颊边浮起一抹晕红,小声道:“等我们结婚了,我和阿姨就是一家人,关心长辈也没什么。”

  听到这话,魏叔延甭提有多感动了,当天晚上,他直接给聂南舟打了个电话,毫不留情的嘲讽:

  “聂慈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愿理会,你把她留在身边,当心被她反咬一口。”

  聂南舟揉了揉酸胀的额角,语气淡淡:“我的家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妈!”魏叔延气急败坏,“我是为了你好,你和渔晓都是我血脉相连的亲人,不要被聂慈蒙蔽了,她刚把鬼工玉球拿到手,转头便交给了博物馆,里面肯定有猫腻。”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以前的聂延天真善良,而现在的魏叔延却精于算计,说出口的每个字都令人不适。

  聂南舟觉得自己快被扑面而来的疲惫淹没了,她无声的叹了口气,直接挂断电话。

  这会儿工作室的灯还亮着,聂南舟将房门推开一条缝隙,便看见养女伏在案前画样。笔尖划过纸面,发出沙沙的响声,让聂南舟焦躁不安的心绪逐渐平复下来。

  打从把养女接回家的那天起,聂南舟便将她视为亲生女儿,即使两人之间没有亲缘关系,但这份感情却做不得假。

  今天遇见的那对夫妻,要是真心疼爱小慈也就罢了,可他们的言行举止透露着极强的贪婪,显然动机不纯。

  右手用力抠住门框,聂南舟深深吸气,无论如何她都会保护好小慈,不让这个孩子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由于太过专注,聂慈并没有发现养母来过,她在纸上勾勒出山水的纹样,时不时修改一三,仿佛对手中的画作没有太大的把握。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聂慈换了一种全新的雕刻原料——玉石。

  玉石与竹根的性状全然不同,质地坚硬脆薄,一旦纹样深浅设计的不妥,很容易在雕刻过程中出现意外,导致玉石整体碎裂开来。

  手里握着鸡卵大小的碧玉牌,聂慈一寸寸感受着玉石的特点,这块籽料产自沱江,色泽纯正,触感冰润,肉眼几乎看不见瑕疵。

  聂慈犹豫片刻,终于定下了自己要使用的雕刻手法。

  薄意。

  薄意是在金石表层进行浮刻,因雕刻层薄而富有画意,才取了这样的名字。这种雕刻手法几近画理,又融入了书法、篆刻的精髓,传世的作品皆是难得一见的宝物。

  聂慈先拿起尖刀,按照之前描图的纹样,在玉牌上勒线,她握刀的手稳而有力,刀刃如臂使指,留下的痕迹深浅适中,并没有造成过大的崩裂。

  而后她又用平刀,将勒线以外的玉层刮抹干净。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聂慈这才放下玉牌,起身走进厨房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