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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宝级大师穿成女配第52节(1 / 2)





  聂慈温声安抚:“人总是会变的,颜舒棠走到这种地步皆是她咎由自取,与旁人没有半点瓜葛。”

  聂慈甚至觉得,颜舒棠根本没有变化,她骨子里就蕴着独属于兽类的贪婪自私,只不过往日惯会掩饰,才没被众人发现。

  父女俩回到瓷窑,聂慈缓步走进卧房,余光瞥见正与马夫交谈的于厉,眼神愈发冰冷。

  于厉是颜舒棠安插在瓷窑的棋子,若是一直留在此地,恐会生出隐患。

  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拨弄着垂在面前的柳枝,聂慈暗暗思忖,看来,也是时候为早夭的女儿讨回公道了。

  聂慈心知以颜舒棠的秉性,吃了这么大的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如今她不再是赵王的身边人,想要对自己下手,势必要通过于厉。

  果不出聂慈所料,颜舒棠在尚书府呆了三日,终于接受了现实,她梦寐以求的瓷方、渴望的权柄以及那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全都离她而去,而她之所以会遭受这样的痛苦与折磨,全是拜聂慈所赐。

  颜舒棠恨得几欲发狂,可她却无法亲自动手,毕竟她双臂腕骨尽断,完全使不上力气。

  可就算如此,她也不打算放过聂慈。

  女子浑浊的凤眸中爬满血丝,她思量片刻,换了件不起眼的衣裳,径自赶往聂家瓷窑。

  这几日于厉一直担忧颜舒棠的处境,做活儿时也心不在焉,甚至还将老师傅拉制好的瓷胎摔碎了不少。

  见他如此粗心大意,聂父不禁摇头,觉得于厉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晌午时分,于厉四下张望着,确定无人尾随,这才来到幽深的小巷。

  一名身量消瘦的女子站在小巷尽头,她穿着棉布制成的裙衫,纤腰一束,巴掌大的小脸没涂任何脂粉,显得格外素净,称得上楚楚可怜。

  “舒棠,你在尚书府过得如何?他们可有为难你?”

  “于大哥,我母亲虽是尚书夫人,却是二嫁之身,平日里待在尚书府都必须谨小慎微,生怕被人抓到错处,眼下我客居在洪家,已经沦为他们鄙夷嫌恶的对象,就算母亲想回护,也是有心而无力。”

  许是说到了伤心处,颜舒棠忍不住掉泪,无声抽噎的模样让于厉心疼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希望天堂没有,考试的地雷~

  感谢凤凰花又开的营养液~

  第77章 夺得千峰翠色来(二十)

  “舒棠,你放心,我会替你报仇,拿到聂慈手中的瓷方。”于厉拍着胸脯保证。

  早先颜舒棠确实想要琼琚和墨青的制法,但如今的她已经被赵王驱逐出府,就算烧制出精美绝伦的瓷器也无法讨他欢心,与其继续浪费时间,还不如换一种方式让聂慈付出代价。

  女子上前一步,依偎在于厉怀里,她哽咽着道:“于大哥,现下我已经成了孤家寡人,连亲生骨肉都无法得见,你能不能帮我完成一个心愿?”

  于厉本就爱慕颜舒棠,以往碍于身份的桎梏,从不敢肖想面前的女子,此刻软玉温香在怀,他心跳如擂鼓一般,面皮涨得通红。

  抬手环住女子纤细的腰肢,他哑声问:“棠儿,你想做什么?”

  颜舒棠眼底划过一丝阴鸷,她死死咬住舌尖,直到唇齿间尝到一股浓郁的铁锈味儿才松口。

  “我想……杀了聂慈。”

  最开始颜舒棠并不打算对聂慈下手,毕竟她与后者在同一屋檐下相处多年,还是有几分情分在的,可聂慈委实欺人太甚,竟当着王爷的面构陷于她,害她不得不寄人篱下,在尚书府中受尽屈辱。

  于厉没想到颜舒棠会提出这种要求,他不由愣在原地。

  “于大哥可是觉得我心肠狠辣?我也不想这么做,都是聂慈逼我的!因为她,我与宇儿被迫母子分离,终此一生都不得相见,作为一个母亲,我心里的苦又有谁能明白?

  我确实恶毒不假,可这一切皆有缘由,假使聂家人与我相处时稍稍带上几分真心,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说话间,颜舒棠从于厉怀抱里挣脱出来,她踮起脚尖,轻轻吻上男子的面颊,语调中透着丝丝诱哄的意味。

  “等报了仇以后,我们就回昌州,安稳过日子可好?”

  原本于厉心中还有些许犹豫,但听到这句话后,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坚定起来,咬紧牙关点了点头。

  半月以后,聂慈要去城外的象山采集调配釉水的原料,好巧不巧,马夫再次病倒,于厉顶替了他的位置,为聂慈驾车。

  瞥见男人隐含狞恶的眸光,聂慈心知他已经做下决定,淡声道:“咱们走吧,象山路途险峻,若是耽搁到天黑,很容易生出意外。”

  于厉眸光微闪,应了一声。

  一路上,他刻意拖延时间,准备耽搁到夜幕降临,如此一来,就算聂慈发生意外坠于马下,也可以推脱到天黑路险上面。

  聂慈入京的时间虽不长,但她却来过象山数次,知晓前方不远处有座山崖,地势陡峭至极,一旦跌堕下去,就算不死也会丢了半条命。

  “于厉,我有件事想不明白。”

  “东家这么聪明,居然还有不知道的事?”于厉头也不回地道。

  “我就是想不通,这世上为何会有如此痴傻愚钝之人,明知自己是他人的手中刀,仍心甘情愿的被人利用,你说这又是何苦?”

  于厉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握住缰绳的手迸起青筋,他缓缓回头,平日里那副憨厚老实的神情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扭曲的杀意。

  “你、”

  话没说完,聂慈从袖笼中取出了把铁钳,扼断马匹与车厢间的铁栓,而后拔出发簪在马身刺了一下,又将于厉狠狠往前一推!

  车厢的分量本就不轻,马儿在剧痛之下失去控制,好似离弦的箭那般往前冲。

  若是于厉拼命拽住缰绳,也许还有转圜的机会,可此时的他摔在地上,双腿套在马镫上,根本无处借力,也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