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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宝级大师穿成女配第8节(1 / 2)





  怎么可能?

  他听老师说过,聂慈虽然是聂家的女儿,但她自小在乡下长大,没经历过多少风浪,哪有勘破人心的本事?

  “空口无凭,场面话谁不会说?鳞片纹路你怎么解释?”徐栋定了定神道。

  聂慈看也不看他,径自望向眉宇紧锁的钱教授和馆长,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淮市博物馆里应该存放着汤祖的作品残片,对不对?”

  此事普通人不知道,但经常与铁画打交道的专家学者却不会不知,毕竟当年发掘到汤祖作品残片时,学界围着那块铁画残片研究了许久,却无法复刻出完整的铁画,这一点委实可惜。

  钱教授有些疑惑,不明白聂慈为何会在此时提及那块残片。

  “我能复刻汤祖的铁画。”少女说话的音量虽不算大,却仿佛一道惊雷在众人耳畔炸响。

  “人要强一点没错,但认不清自己的能力,口出狂言,最终便会沦为笑柄。”从人群里缓缓走出来的安时瀚,直接给聂慈下了评语。

  “汤祖铸造的铁画风格多变,且每一部分都有独特的纹理,极难模仿,也极难复原,再加上那块残片连整幅铁画的三分之一都不到,没有原始画稿的情况下,就算你在铁画一途上天赋颇高,也无法使之重见天日。”

  一边说着,馆长一边摇头,显然没把聂慈的话当真。

  方才将展厅内冲突搬到微博上的记者,此时偷偷摸摸掏出手机,开了一个直播间,闻讯而来的网友也看到了这一幕。

  【我去,聂慈都快把牛皮吹破了,她难道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吗?】

  【那名悲愤控诉的青年是我同学,他家世代以铸造铁画为生,每一件作品都能称得上是华国的瑰宝,但因为铁画市场本就不大,懂行的人也不多,徐老爷子的作品卖不上高价,这么多年完全是靠着满腔热血撑下来的,这样的老人都不敢放言说自己能修复汤祖的铁画,聂慈她怎么敢?】

  【不行,我快被聂慈气死了,听说这个贱人早就辍学了,像这种素质,哪有学校敢收?】

  【我家就在淮市,现在我要去博物馆,好好教一教聂慈做人!】

  【楼上姐妹加油,我是念念的粉丝,因为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妹妹,念念没少被黑,我就是不在淮市,不然的话肯定要跟你一起过去。】

  聂慈上前一步,言辞笃定,“不试试怎么知道?”

  馆长跟钱教授面面相觑,后者忍不住问:“聂小姐,你想怎么试?”

  锤制一幅铁画,是要以星期为单位的,在场的人虽多,却无法给聂慈这么长时间。

  “我可以先画出那幅铁画的原稿。”

  汤祖的铁画之所以很难复刻成功,缺失原稿便是其中最为关键的原因,聂慈只是个不满二十的小姑娘,甚至高中毕业就辍学了,没有历史功底,并非科班出身,哪有本事超过所有的专家,完成他们想做而不能做的事呢?

  【woc!让她画,我就不信她能画出来!到时候当着所有人的面丢脸,我倒要看看她还能怎么解释?】

  【不是我看不起聂慈,她的画水平也就那样,否则也不至于混了这么长时间还是个小网红,现在的社会真是浮躁,网红为了钱什么大话都敢说,有这功夫不如去磨练自己的专业技能,否则像她这种人永远都不知道何为敬畏。】

  望着聂慈的背影,聂云念抿了抿唇,小跑着冲上前,挽住聂慈的胳膊,低声劝道:“小慈,你快别胡闹了,博物馆不是能随便开玩笑的地方,我会代你跟徐家道歉,咱们回家好不好?”

  说这话时,聂云念眼圈泛红,眸子里隐隐有泪光闪烁,她五官本就生得十分美丽,这会儿泪珠要落不落的模样,让周围的看客都觉得聂云念可怜。

  毕竟她身为公众人物,又没在娱乐圈内站稳脚跟,还摊上这么一个妹妹,堪称倒霉到了极点。

  聂慈微一侧身,挣脱了聂云念的钳制,语气淡淡:“首先,我没做错任何事,不需要向徐家道歉;其次,你我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你也不必代我道歉。”

  “小慈!”

  聂云念抬手按住胸口,眼泪不住往下划落,她紧咬住下唇,低垂眉目,遮住了眸底的精光。

  直播间里的云粉看到这一幕,心疼地无以复加,恨不得直接冲到博物馆,好好替爱豆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妹妹。

  第11章 我以我手绘锦绣(十一)

  聂慈并没有理会聂云念,只目光灼灼地望着馆长。

  馆长虽然对今天的闹剧很是厌烦,但想着聂慈年纪不大,又在铸造铁画方面饶有天赋,也不愿让她当众颜面扫地。

  可还不等他开口回绝,周围的观众闹了起来。

  “馆长,博物馆不是设有笔会室吗?就把聂慈带到那里,笔墨纸砚都备好,她还能翻出花来不成?”

  “+1,要是她真将汤祖的残片补全,我就跪在地上叫爸爸!”

  “不过就算她能画画,也必须找几个专家前来检验,否则很容易被她蒙混过关。”

  “你们别再往聂慈脸上贴金了,难道真以为她能画出来吗?最后要是拿出一幅小鸡啄米图就搞笑了。”

  各色嘲讽起起伏伏,许久都没有停歇,聂慈仿佛没听见那般,脊背挺得笔直,宛如青松般站在原地。

  少女穿着简单的长袖长裤,水洗蓝的布料衬得她肤色雪白,配上秀挺的鼻梁,明澈的双眸,比起旁边的聂云念也毫不逊色。

  可惜啊可惜,那张脸长得再好都没用,根本挽救不了出问题的脑子。

  此时此刻,不少人心里都抱着这样的想法,不断催促着馆长。

  馆长额间渗出一层细汗,微胖的脸庞涨得通红,半晌才道:“既然聂小姐觉得自己没错,咱们就去笔会室吧。”

  说话间,馆长在前方引路,聂慈和徐栋紧跟其后,聂云念站在原地,深深望了她一眼,给安时瀚发了条消息:

  「不会有问题吧?」

  男人低笑着摇头,打字回复:「能有什么问题?聂慈去过徐氏铁画厂,她的《泛舟》与徐老爷子的《淮水》出现了同样的鱼鳞纹,她以前的房间里还有徐老爷子另外一幅作品。前两项证据的证明效力可能不算太强,第三项证据又是伪造的,但在文化界已经足够用了,没了一技之长,我倒要看看聂慈要怎么翻身!」

  瞥见屏幕上的这行字,聂云念紧张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也许是她太杞人忧天了,聂慈究竟有几斤几两重,没有人比她这个当姐姐的更清楚,又何必自寻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