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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6)(2 / 2)

  在裴斯年办公室发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后,沈丛接触这些是有些害怕的,纵然抱过亲过,但也迟迟不敢说一声喜欢,好在家里没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他没那么紧张,可这事儿就一直萦绕在沈丛心里,他不敢泄露给任何人知道。

  趁着讨厌日,沈丛旁敲侧击过。

  两人在沙发上看电视,聊天时他装作凶凶道:你喜欢我打你么?

  丛丛,家暴不好。裴斯年沉吟了下,又道:但是如果我有什么做得不好,你打打我出出气,我是接受的。

  沈丛心里凉飕飕的,又问:你的意思是,你还是喜欢我打你?

  那要你打了我才知道。裴斯年好像有点头疼,像回答起来十分为难的样子。

  沈丛一颗心被浇得透心凉,你的意思是,我不打你,你就不会喜欢我了。

  你小脑瓜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你打不打我,我都喜欢你。

  沈丛顿时愣住了,抬头望了望他的漆黑深沉的眼,被突如其来的表白撩拨得心跳加速,又想起是讨厌日该凶点道:算你识相!甜言蜜语到位!

  这还是,裴斯年第一次说喜欢他。

  所以,就算他不打他,也没关系是不是?

  但女装这事儿,他就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辗转反侧睡不着,在浏览网站时搜索了不少女装癖的人的信息,理由千奇百怪,要么生活上要么心理上,他觉得大概率裴斯年是压力太大才造成这种情况。

  由于睡眠不足,在周五工作时他突然打扫熊猫馆时直接晕倒过去,再醒来时已经在医院病床上了,裴斯年将他扶着做起来,忧虑的脸上像松了口气,露出个笑道:你都吓死我了,还好只是低血糖。

  嗯。沈丛屈膝坐着,愣怔了一下,看了看墙上挂钟道:都下午三点了,你快回去上班吧。

  他不想成为谁的麻烦。

  从少年时起,生病住院沈世昌就不怎么管他了,整个武馆都需要他,他没办法围着沈丛转,大病小病都是他一个人挨过来的,这些事情他能应付得来。

  生病住院的人又脆弱得像一朵被风雨摧残过的小花儿,他其实舍不得裴斯年离开。

  裴斯年见他脸色苍白又在逞强,坐在床边揉了揉青年的头,露出个笑安抚道:请假了,今天陪你。

  小男友都生病了,一点不像往常有攻击性,也不像凶凶的小刺猬,还有点乖乖软软,楚楚可怜的样子,眼睛里写满了你留下来陪我吧,他怎么能丢下小男友离开?

  你回去吧,你们公司需要你。沈丛抿了抿唇,有些担心耽搁游戏公司。

  工作永远做不完的,他们没打电话来就是不急,不需要我的。裴斯年拿了个苹果给他削了削皮,垂着眼没看他。

  沈丛沉默了下,知道他不离开心里有点暖暖的,又没忍住问:你,干嘛对我那么好?

  因为我是你男朋友啊。裴斯年轻轻笑了下,顿了顿手上的动作,抬头望着沈丛道:对你好,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沈丛薄唇抿了抿,沉默了下道:可这个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多天经地义?

  没有的,他很清楚。

  沈世昌在他没能学武后,一心扑在武馆里致力于培养出新的继承人,也就没那么关心过他了,无论是生病住院还是高考准考证差点掉了没进考场,亦或是选专业他都像一个踽踽独行的人在打仗,周围全是炮火连天,雷声阵阵,全是他一个人度过,漫长又孤独。

  也或许是这样,才在重新遇见裴斯年时生出了点叛逆。

  因为,太寂寞了。

  没有天经地义,裴斯年重新削着苹果,垂眼看着苹果皮一点点越削越长,笑道:但有心甘情愿。

  沈丛胸腔仿佛被注入了汹涌潮水,沸腾着,他想都没想凑上去亲了亲裴斯年唇角,亲完见裴斯年愣了下,他脸颊有点微微泛红忙低下头不敢看他,搅了搅手指,磕磕绊绊道:我、我

  裴斯年见他羞得不成样子,乖乖软软,将削好的苹果递给他道:恩,你亲我,也是心甘情愿。

  你、你沈丛羞赧得咬着唇,搅着手指执拗的不接苹果。

  怎么这样直白。

  裴斯年知道不能再逗了,再逗逗他就要躲着他了,于是靠过去将人搂在怀里轻声哄了哄道:你中午没吃饭,先吃个苹果,我去给你点餐。

  沈丛踟蹰了下,又挨不住咕咕叫的肚子,还是接了苹果啃了啃。

  下午沈丛四点出院,裴斯年直接将人带回家照顾着睡下了。

  这晚,在古城旅游的叶嘉誉大半夜给他打电话,沈丛睡得迷迷糊糊就听那边声音有点微微颤抖,说:丛丛,我、我把樊明哲给睡了。

  沈丛睡意一下子被驱散了,!

  我不来旅游么?这家伙查签证没查到我出国,查到我旅游路径就强行进了我们的旅游团,叶嘉誉腔调都有点要哭出来了,一开始我都挺警惕的,他也没多做什么事情,还帮了我好一些事情,今晚我们一个团的人喝高了,我也醉糊涂了,让他扶着回酒店,然后特么我稀里糊涂把他推倒了,我们两不知道怎么就滚在一起的我特么现在就很乱,正躲在厕所抽烟

  这事儿到现在都离谱,都魔幻!

  那你现在对他什么感觉?沈丛挠头,准备安慰安慰好友。

  好吧,我承认他身材挺好,我赚到了我不亏我不委屈,叶嘉誉破罐子破摔,丧里丧气道:可他要是醒过来我怎么办?

  就挺突然,最麻烦的是他还不讨厌,还有点想唉烦死了!

  那个你是上面那个?沈丛又想起□□里被欺负得很惨的人,有些疑惑问。

  叶嘉誉顿住了,乍然被问这个问题当即脑子嗡嗡嗡,又不愿意在儿子面前丢了面儿,凶巴巴道:我TM当然是当然是上面那个!!你别看樊明哲那样儿,在床上照样被我欺负!

  沈丛了然:恩,我知道了。

  一听这语气,叶嘉誉坐在马桶上,四肢像被车碾压过似的,一动就疼,身上还有不少乱糟糟的痕迹,他一个头两个大以为沈丛不信,深深吸了口气邪魅狷狂道:樊明哲都被我欺负哭了,我敢保证他明天下不来床,就怕他明天舍不得我死缠烂打,要我负责!

  至此,这话题是彻底歪掉了。

  那你要不再跟他试试?沈丛小声提议:毕竟,是你睡了他。

  叶嘉誉:不是,你到底帮谁啊?

  沈丛道:你不是说你把人欺负哭了么?

  叶嘉誉瞪圆了眼睛,恨不得咬掉舌头,可我、我

  而且,你睡了人家,你问问他的意见,如果要负责你就负责,如果他不要,你也要好好跟他说不要吵架。沈丛循循善诱,觉得做了个十分正确的劝导。

  叶嘉誉又顿了下,有种掉阴沟里的感觉,满脸窒息道:我不喜欢他了,他也不会再喜欢我的,他缠着我是因为他不知道我变成了什么样子。

  还没等沈丛说话,浴室的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了,叶嘉誉一惊抬眼就见着黑色浴袍的樊明哲从外面进来,望着他脖子上隐隐出现的红痕,脑子都要炸开了,喉结微微一动,你、你怎么进来了?

  帮你洗澡。樊明哲抽走他手里的手机挂断电话,直接将人横抱起来朝浴缸走。

  叶嘉誉倒是想挣扎,可一挣扎浑身都难受,推拒了几下靠得近了,就见樊明哲身上也比他好不到哪儿去,好几个地方还被咬出了痕迹,他心脏砰砰直跳,断断续续唤起些画面,脸颊烧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