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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四孩子(1 / 2)





  大约是同一时刻,寺外静静站着的韩遗忽然感觉到了什么。

  站在门口的阿舒勒听见屋内没了声音,叹了口气。

  屋外的雪越来越大,一身白衣的韩遗闯了进来——

  这一次,没有人拦他。

  “韩遗还病着?”祈夜拖了披风,递给一边的侍女,阿舒勒放下手中的书,看着他道:“太医看了,受了寒,郁结在心——”

  “心病。”祈夜接道,看见阿舒勒手上拿着的是本医书。

  他垂了垂眼,淡淡道:“酒酒现在有了身子,得让韩遗早点好起来,免得她老是担心。”

  阿舒勒点点头,忽然道:“韩玄为什么不肯见他?”

  祈夜想了想,答道:“他只见酒酒,大约是为了托孤,韩遗现在势单力薄,多少放心不下——至于不见,应该是没有见的必要吧。”

  只是韩遗无法接受罢了。

  当时韩遗差点把寒山寺给拆了,如果不是楹酒晕了过去,他还不知道要怎么发疯。

  楹酒那两日陪着韩玄,没有休息好,又怀了孩子,精神气不足。

  太医是昌禄帝的人,没说孩子是谁的,最近楹酒气血不太足,月事也不准,饶是祈夜,也猜不出孩子是谁的。

  楹酒被接到宫里养着。

  她自己倒是知道是谁的,每月惯例有太医来给她把脉,确定怀孕后,她便扔了铜钱算了一卦,是阿舒勒的。

  这个时间不太好,其实如果是韩遗的倒还好一点,起码能给他一些慰藉。

  祈夜没有给阿舒勒喂药,楹酒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朝云虽然没日来看楹酒,但是楹酒觉得她心情不太好。

  过了半月,韩遗终于好了大半,进宫来看楹酒。

  昌禄帝没有见他,他瘦了不少,不过情绪总好了点,看见楹酒的时候眼睛里总算带点笑意。

  他难得穿了一身玄衣,袖口绣了云纹,发冠上沾了雪,楹酒拿帕子给他一点点擦干净。

  好一阵子没见,韩遗很平静,看见她没什么起伏的肚子,也没指望这个是自己的,只叮嘱她要好好吃饭,注意休息。

  两个人说了会儿话。

  “他给孩子取了名字?”韩遗终于问了一件关于韩玄的事情。

  楹酒迟疑着点头,小声道:“其实——”

  韩遗打断了她的话,微微一笑:“要是赵祈夜的就好了,能气死他。”

  楹酒有些无语,放松了下来:“这有什么好气的,不都是我的孩子……朝歌多好听,我也觉得不错。”

  谁料韩遗玩味一笑:“所以,这个孩子是阿舒勒的?”

  楹酒睁大眼睛,嘴角抽抽,他怎么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