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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为你而已!(1 / 2)

第97章 为你而已!

“怎么会是你?”直到再次落到了地上,阮弗一把推下头上的风帽,露出一张没有被冬日的寒风吹过的脸,有些诧异地看向玉无玦。

玉无玦唇角依旧是温和的笑,“你不能再回去了。”

“为何?”阮弗皱眉道。

玉无玦一边脱下身上的黑衣,一边道,“是东方麒想要对你出手,东方麟的动作就在这两日了。”若是仔细听,还可听出他语气里带着的微微杀气。

可阮弗一步步跟在玉无玦身后,并没有感觉到,“若是如此,一旦东方麟发现我不见,势必会联想到你,加之今日这一场劫持,不会影响计划么?”

玉无玦突然转过身来,阮弗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差些往后倒去,只是玉无玦比她的动作更快一些,很快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向自己,“便是影响,亦比不上你,如今,我在乎的,只有你的安危,你可懂?”

阮弗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不知是靠得太近的缘故还是因为他的这句话,分明是初冬微冷的天气却觉得脸颊热烫一片,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声音好像也小了很多,“可是,东方麟府中还有……”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声音便被玉无玦打断了,“交给我,都会平安出来。”

阮弗一时语塞,只微微挣扎了些,“你能先放开我么?”

可她不说还好,一说出来似乎发现玉无玦握着她手腕的手又紧了一分似的,头顶传来如泉暖热的声音,“我本以为,同在东楚皇都,****知晓你在做什么,时时关注你的安危,便如人在眼前,可后来才发现,思念如斯,半分也消解不得。”

玉无玦摩挲着阮弗的手腕,轻声道。

阮弗只觉得心跳如鼓,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答他,这般**裸的言语,她实在太少听到,便是先前,玉无玦的话也不曾如同此时此刻这般炙热。

可还不待她做答,便觉下巴被一只温热的手指轻轻捏住,那人手指一抬,她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觉得眼前一层暗影,一双微凉的唇瓣覆上她的,熟悉而又陌生。

“唔……王爷……”

阮弗睁大了瞳孔,下意识的反应是挣扎,可那双将她牢牢掌握住她的手却是让她分毫也不能动,趁她惊讶张口之际,瞬间攻占城池,未给她一分喘息的机会。

“王……王爷,放……开。”阮弗声音不稳的挣扎道。

可玉无玦不仅不放,原先可谓温柔的动作却越发激烈缠绵了起来。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原本只想浅浅一吻一解相思,不愿把她逼得太急了,可一旦触碰她,他便如同一个染了药瘾的严重患者一般,再也不愿意离开。

似乎要把这些日子的思念,要把因给她的自由而留给自己的担忧,混杂着得知她被带去东楚皇宫之后第一次升起的不受控制的不安都一股脑地传给她,好教她感受自己的心意,明白自己的担惊受怕和刻骨思念一般。

这般浓烈,阮弗又怎么不知?

那张在自己眼前放大的脸,微闭的双眸,热烈而痴缠的吻,专注的神情,终于让原本还在挣扎的阮弗,放软了身子,闭上了眼眸。

明显感觉到阮弗的不再抵抗,玉无玦的动作却越发温柔,也越发痴缠了,某些心意似乎在一瞬间便达成了共通,让一切似乎都水到渠成一般。

这安静的院子,唯有两人,唯有一点炙热滚烫的心思,以及不再掩藏也再也掩藏不住,欺骗不了的情意。

良久以后,气喘吁吁的两人方才分开,玉无玦低头,与她以额相抵,一只手轻轻摩挲着她因为长时间拥吻而微微红肿的嘴巴,心中一股燥热却怎么也平息不下来。

阮弗不知为何觉得有些丢脸,加之这会儿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与玉无玦这在尚不知是什么地方的地方做这等私密的事儿,只有些自暴自弃地埋入了玉无玦的胸前。

玉无玦知道她是害羞了,却也不点破,倒是心安理得享受她的温顺与小意。只是阮弗突然想起他们才刚刚从一帮想要追杀自己的人手下离开,而其中还有一个东楚大将军,以及一个必定子安暗中的东楚高手,忙道,“那个唐敬之和匡寅……”

玉无玦眯了眯眼,明显有些不悦,抚着阮弗的唇瓣道,“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想起别的人么?”

“不是……唔……”

要说的话最后还是被吞入了玉无玦的口中,阮弗红着脸挣扎,便听见外边玉无痕的声音以及轻快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四哥,长清……啊,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阮弗如同受到了惊吓一般一下子从玉无玦怀中挣脱了出去,再看,连玉无痕的一片一角都未曾见到了,亦未曾看见玉无玦眼中划过的一抹懊悔,被玉无痕撞见自己与玉无玦在做这等事,阮弗只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任是她脸皮再厚也觉得自己再见玉无痕定不会那么坦然了。

“阮儿放心,我会把十二的眼睛挖了!”玉无玦沉声道。

“四哥不要……我错了……”玉无痕的声音从外边远远地传过来。

狠狠瞪了一眼眼前的始作俑者,阮弗也不管这是什么地方,红着脸转身就脚步慌乱地离开了。

玉无玦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地方,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阮儿实在是太容易害羞了,明明是那么与众不同的一个女子,可偏偏就是这样属于她的小情绪的阮弗,却让他越发痴迷了。

因为他知道,只有自己才有资格见到这样的阮弗,那些不为外人所知的小情绪,总是有意无意地被他所窥见,让他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是那么近。

玉无玦并没有追上去,只是想起那个破坏者,眼底却升起一片阴霾。

东楚大街上,自阮弗被玉无玦带走之后,原先的打斗渐渐平息了下来,先是有一批黑衣人渐渐退出了现场,散入了各个街道之中,就此消失无形,护送阮弗的护卫本就不是特别多,自然一时无法追捕,而闻讯赶来的皇城护卫也缠入了对付另一批黑衣人的动作中。

这边唐敬之才刚刚脱身,街道的另一头就传来了一阵队伍响动的声音,赫然就是东方麟府上的护卫。

护送阮弗的士兵见此,忙道,“将军,这如何是好?”

唐敬之看了一眼一刻多钟前阮弗离开的方向,眸色深深,这位寡言少语曾经名震一时的大将军道,“姑娘在你我眼皮底下被带走,行凶者却一人也尚未抓到,还能如何,自然是回去请罪。”

“将军……”

护卫脸上有些焦急,还想要再说什么,唐敬之只抬了抬手示意护卫不必多说。

东楚皇宫里,自阮弗离开之后,原本歌舞平息了的大殿又响起了靡靡之音,一名侍卫模样的人急色匆匆地进入大殿,对东方麒说了一些什么,东方麒握着酒杯的手一顿,而后将那只酒杯狠狠往前砸过去,正中正在跳舞的舞女的小腿,即刻引起舞女下意识尖叫的反应,大殿里丝竹之声瞬间停了下来,人人皆是惧怕地跪在大殿中承受帝王的愤怒。

可东方麒没有像往常一般惩罚任何人,他脸上的愤怒轻易可见,甚至脸部有些微微抽搐,只是,他只是坐在位子上,多了一些阴冷而已。

小太监的声音小心翼翼地从宫门口传过来,“陛下,大将军回来请罪。”

“几个小小的贼人连朕的大将军都不能擒获,唐敬之还敢回来见朕?”

没有人敢回答,东方麒有些烦躁地揉了揉额头,“也罢,朕不安生,又怎可让东方麟安生,让唐敬之自去领罚,一百棍!”罢了,在太监要去传旨之前,东方麒又道,“罢了,让大将军来见朕吧。”

“是……”小太监又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另一边,东方麟匆匆赶回府中时,已经是在府中的护卫出去又回来之后的事情了,众人只知道,东方麟在小王爷府发了一通很大的脾气,除了下令在全城搜捕阮弗之外,并没有再进行别的动作。

初冬的天渐渐黑了下来,整个东楚皇都渐渐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

隔了将近两个时辰之后,阮弗早已平定了下来,当时急切跑开了的玉无痕有些蹑手蹑脚地接近阮弗的院子,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情的是他自己一样,阮弗起先的不好意思早已消失了大半,听着响动的声音,轻咳了一声,“十二,有事便进来吧。”

玉无痕闻声,脚步一下子变得轻快了起来,有些讪讪笑道,“我这不是怕你不方便?”

这话却让阮弗即刻想起了先前的那场孟浪,瞬时又觉得耳尖微红,不过语气还算是平常,“有什么事么?”

玉无痕挠了挠后脑勺,“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儿,只是自你离开军营之后,便不能再见你,今日听闻你被召进东楚皇宫,四哥担心了许久,如何,你没有怎么样吧。”

玉无玦担心了好久?阮弗心中微动,只摇了摇头,“我没事,东方麒不会在皇宫里对我如何,毕竟他只怕也不想立刻就与东方麟翻脸。”

玉无痕轻哼一声,“在皇宫里不会如何,可一出了皇宫就着人对你动手,也幸亏我们动作快早有准备。”

不过说起这件事,阮弗总算是想起来今日的异常,“今日唐敬之分明在场,你们竟可以这般堂而皇之地将我带走?”

玉无痕张了张嘴,但是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跟阮弗解释,只好道,“这个,可能还需问四哥。”

“问我什么?”玉无玦的声音从外边传进来,原本还在说话的两人齐刷刷转头看向他,玉无玦却已经迈步进入阮弗的房中。

玉无痕抓抓头发,不知为何见到玉无玦的时候总还是有些心虚,“四哥。”

玉无玦淡淡瞥了他一眼,“你在这里做什么?”

玉无痕嘿嘿一笑,经过半年历练的脸上早先的稚嫩也消减了不少,但这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却依旧让人觉得孩子气十足,转头对着阮弗道,“那个长清我先走了,有什么疑惑你问四哥……”

话还没有说完,人便一溜烟跑出去了,只阮弗看着玉无痕这个架势,暗觉好笑。

看她掩唇失笑的模样,玉无玦朝着玉无痕离开的方向瞥了一眼,眼神黯了两分,“有这么好笑么?”

阮弗面上的笑意微微敛住,看了一眼玉无玦,什么也没说,自顾自坐下。

玉无玦唇角的笑意扬了几分,声音带着几分闲适与慵懒,“还在生气?嗯?”

“谁敢生堂堂晋王殿下的气,王爷好大的本事,堂而皇之就敢在东楚大将军的眼皮底下抢人,哦,对,不仅一个东楚大将军呢,还有一个东楚高手。”阮弗其实并不想如此与玉无玦说话,可是看他闲适的模样,别扭的却只有自己,出口的话自然而然就变了味道了。

玉无玦似乎是笑了笑,“别人不敢,可你却可以,何况那本是我心头之肉,何来抢字一说?”

“你!”阮弗又闹了一个脸红,良久之后才小声道,“油嘴滑舌!”

玉无玦却不跟她辩驳了,只笑看她,“还生气么?”

阮弗不答,只是唇角微微扬起了一分,反而问道,“唐敬之是你的人么?”

玉无玦看她的神色,多少知道了她的心思,不过对于阮弗这句完全出于疑问的话,只摇头道,“阮儿也太高估我的能力了,倘若我的势力可以这般深入东楚军中,东楚便不会是今日这般局面。”

顿了顿,玉无玦又道,“不过阮儿会这样想,我很高兴。”如此证明他在阮儿的心中,确然是能力不同凡响。

阮弗心中微囧,“那今日的事情?”

玉无玦道,“多年前,机缘巧合之下,唐敬之欠了我一个人情,这个人情始终未还,不想今日竟有此用处。”

“机缘巧合的人情?只怕没有这么简单吧,王爷果然深谋远虑,只是如今用了,总是可惜了王爷当年的苦心。”阮弗道。

玉无玦不在意地笑了笑,而后又认真道,“物尽其用方显价值,阮儿,今日之用,一分浪费也无,这份心意,别人可以不知我,不解我,可你不可以。”

阮弗听他沉定而又认真的声音,微微咬了咬唇,那句想要反驳出口的话终究被她克制住了,玉无玦似是懂得她的心思一般,轻声道,“阮儿,万般皆为你,此情可受刀枪剑戟之击,你若不承,它依旧强大,烈火摧之而不毁,可却承受不起最在乎之人最轻的踩踏。”

阮弗心中一哽,玉无玦的声音并无异常,他好像只是说着一件很平常的事情,甚至好像不是自己一样,没有为了表达坚定而出现的任何哪怕略微激烈一些的情绪和语气,只是那么温和地看着她,那么轻柔的与她说话,对她有着永远的信任,永远的包容,以及永远的耐心,哪怕她曾经不知几次拒绝过这份靠近,拒绝过这个骄傲的男子不会轻易交出来的真心,可时过境迁,兜兜转转,不论她身在何处,陪伴她的,最后还是这个人。

阮弗不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她低声道,“我知道了,你别这样说,你不该是这样的。”

玉无玦伸过一只手替她将一缕落下来的秀发置于耳后,倒是没有再说什么。

不该如此么?对他而言,其实一切并无什么,年少轻狂的岁月里,他也曾纵马轻歌,心比天高,骄傲无比,何曾想象过自己也有为了一个女子患得患失,可如今真正如此了,却只觉得一切都甘心如怡。

似乎是为了缓和气氛一般,想起了今日去东楚皇宫见到东方麒时候的异常,阮弗与玉无玦讲述了一遍,想要听一听玉无玦的看法。

玉无玦听罢,眼中也闪过一抹意外,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了,“东楚的情况比较复杂,皇宫内庭混乱不已,十几年前,东楚交到东方麒手中的时候,他也不过是个十岁都不到的孩子,朝堂险恶,还多亏了前东楚皇留下来的辅政大臣襄助,只是,弱皇弱国,乱世之中难以生存,或许,东方麒也是无法而为之。”

阮弗皱了皱眉头,“无法而为之么?我倒是觉得东方麒既可怜又可悲,国不国,君不君。”

玉无玦摇了摇头,“罢了,别人的事儿,别人去操心,留给东楚的日子,也不多了。”

阮弗点了点头,再看向外边,方觉天色早已暗了下来,只是房中的灯早已不知何时点了起来而不觉得罢了,玉无玦看了一眼窗外,道,“今夜无风,要出去走走么?”

“可是外边,应该布满东方麟的人马。”阮弗略微皱眉地道。

玉无玦笑了笑,“只要你想,一切皆不是问题。”

阮弗眨了眨眼,看着玉无玦,玉无玦笑了笑,门外,无琴的毫无情绪的声音响起,“爷,姑娘的衣物已经备好。”

玉无玦满意地点了点头,“拿进来。”

阮弗有些恍然大悟,今日挡住匡寅的大概就是王爷手下这两人了。

玉无玦倒也不隐瞒,点了点头。

阮弗叹了一声,“好本事。”